第一，李浩然有精神分裂。

第二，那个“李浩然”，不是真正的李浩然。

诚如那个现在不知何方的陌生人，假装李浩然，杀害裴醒，夺取脸皮，再嫁祸给李浩然，今早还假装成他，故意让自己发现他的踪迹，在他的幻境中那么想让自己死掉……

李浩然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双手紧握，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直到现在，再蠢的人也应该警觉到什么了。

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居心，要搞这一出？

一阵冷风吹过，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裴醒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着李浩然，心中不禁开始动摇。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就在这时，肖劲生突然开口了：“裴醒，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想这个问题。”

裴醒转头看向肖劲生，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肖劲生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在裴醒和李浩然之间游走，然后缓缓开口：“如果我们都陷入了误区呢？裴醒，你一直认为李浩然是你的兄弟，是你的仇人。但如果他根本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呢？”

裴醒愣住，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他看着李浩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那……那他到底是谁？”他低声问道。

两人探究的目光在李浩然身上扫来扫去，李浩然被他们盯得不好意思，有种被脱光了衣服被人打量的羞怯感，急忙摆了摆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精神分裂，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答案点儿意见，兄弟，你在网球俱乐部看到的李浩然和中元节有着两张脸的李浩然，根本就不是他。”肖劲生这次肯定了语气，所有的逻辑在他y眼前自动排列好了顺序。

提示到这个份上，裴醒也恍然大悟，虽然已是鬼身，眼中的光依然又燃了起来：“你是说，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手笔！”

“不错，他估计是随便借用了一个人的身份，真正的李浩然畏畏缩缩，根本不可能偷你的脸。不过是李浩然运气太差，一下子就被人家盯上了而已。

有了这层身份，接近你，以及后面故意用露出两张脸皮来让你误以为凶手是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裴醒如梦初醒，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李浩然则被他们的对话吓得脸色苍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种人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