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张力山满脸愧疚地低头站在徐安枳的面前。如果不是他一时高兴喝多了酒,也不会在徐乐年失踪半小时后,才从保姆王姨的口中得知这个噩耗。
“儿子,你那边也没有年年的消息吗?”
徐安枳抬起头,冷眼看向张力山没好气道:“你那个大师不是能掐会算吗,那他怎么没有算出你的亲孙子,会在你儿子婚礼结束后失踪呢?”
“我......”
张力山百口莫辩,自从徐灵儿意外身亡,求神问卜便成了他的精神寄托。在被骗走近百万元的「善款」之后,张力山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的二表舅的介绍,认识了隐匿于彭城郊区内的大师。
从辞去风炎董事长,重新创办力威开始,凡是张力山拿不准下一步该如何前行时,他都会去找大师解惑。
去的次数多了,吃闭门羹的时候少说占了一半。
但只要大师肯见,张力山都会心满意足地带着答案离开。结果同样显而易见,三年前要死要活的徐安枳,成功在今天举办完了婚礼。
只是没想到婚礼刚刚结束,徐乐年就出了事情。
“张叔叔。”
徐安枳的话倒是成功提醒了冯风,死马当活马医地凑到张力山身侧,两人小声密谋起来。
听完冯风的话,张力山双眼蓦地亮起,就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的烛火般闪烁着明亮光芒。
对呀!大师肯定知道徐乐年的方位,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拖鞋差点儿被甩掉一只,张力山急匆匆地朝外走去,独留徐安枳坐在沙发上,满腹狐疑地看向冯风。
警局内,宋月安紧紧抱住小麦,后者面色迅速涨红,呼吸同时变得困难起来,“安安,我真的没事!”
“但你再不松手,我真的要窒息了。”
宋月安急忙松开小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过眼前人后,一拳落在小麦头上,动作像极了在游戏厅里打地鼠时的样子。
“都说了不让你今天回去,非不听劝。”宋月安撅着嘴,气呼呼地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故作傲娇道,“哼,有本事别哭着给我打电话啊!”
小麦掰过宋月安别到一边的脸,上半身向前凑去,满眼无辜地紧紧盯着宋月安的眼睛,“安安,我错了。”
冰冷的双手捧在宋月安微微发烫的脸颊之上,害羞地打落小麦的手,宋月安尴尬干咳两声,“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这次先放过你。”
看了眼吊瓶里剩下的药,宋月安按亮手机,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小麦伸长脖子,确定门口没有其他人后,开口就是一句质问:“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
“嗯?”短暂的迟疑过后,宋月安一脸了然,“没看见冯风,失望了?”
大腿吃痛,宋月安没忍住叫出了声,“掐我?被我戳穿心事,恼羞成怒了对不对!”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小麦目不转睛地像看傻子般,对着宋月安轻轻摇了摇头。
难不成徐安枳心眼儿这么小吗?
并不知道徐乐年同样出事儿了的小麦,误以为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两人的新婚之夜,徐安枳才会记恨自己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