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隽的拳头紧了紧，想动手的心被他一压再压。

“孟栖呢？”她揉了揉太阳穴，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我要见她。”

她扶着门框，态度冷得像一座冰山，“你们也配和我说话？”

沛隽一脚踹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嘲讽道：“你也配叫她的名字？”

蒋佳挽头也不回，她没有因为沛隽说的话恼怒，只是实话实说：“我亲孙女，我怎么不能提。”

桑忱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粗重，拳头紧紧握着，像极了一头愤怒的野兽。

果然是蒋佳挽，整容后的蒋佳挽。

亲孙女？好一个亲孙女。

什么人会把自己的亲孙女当试验品？！

沛隽死死掐着手心，手上的疼痛感让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他对着桑忱摇头，“她耿耿于怀十多年了，让她自己解决。”

门外，蒋佳挽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孟栖。

小七挡在孟栖身前，大有一副你敢过来就把你咬死的势头。

“001？”蒋佳挽挑眉，笑着说：“能把你们驯服，果然是我最成功的试验品。”

小七冲着蒋佳挽吼了一声，身上的气压很低。

听到动静的孟栖醒了。

她视线瞥到了站在自己五米开外的蒋佳挽，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拍了拍小七，似在安抚它。

她柔声说：“姐姐来。”

蒋佳挽嘴角勾起一抹笑，明知故问道：“你能和动物交流？”

孟栖为了打起精神，吃了一颗特别苦的糖。

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你的所有试验品都和我长的一样？”

蒋佳挽双手插兜，云淡风轻地说：“我的试验品都长这样，身为试验品的你难道不知道？”

孟栖自然不信她说的话，她就算不成为实验体也会长这样，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提取了我的体细胞？”

蒋佳挽愣了一下，下意识否认，“你在说笑吗？”

孟栖在她身边转了一圈，不以为意道：“因为没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实验体，所以想创造第二个我？”

不等蒋佳挽回话，她继续说：“失败了312次还不死心？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有那么困难？”

“你以为我是你手下最成功的试验品？所以看到我这样你很骄傲？”

“第一，我的大脑思维和脑细胞能力绝大部分是因为遗传，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只发挥了一个小小的刺激作用。”

“第二，我能活下来也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有多大，而是因为我的师父给我研究了控制脑细胞活性的药剂。”

“第三，你换了一张脸我也能认出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

很多事情仔细想想就有答案了，尽管当事人不承认。

蒋佳挽的面具藏不住了，她十分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明明是我的功劳！”

这句话恰恰印证了她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孟栖咂舌，一脸鄙夷，“都用了我的克隆体了，还不成功。”

在她开口的前一刻，孟栖问：“孟宗山和阿福是你们杀的？老宅也是你们炸的？”

蒋佳挽皱眉：“我……”

孟栖“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逐渐升起，“我去问问另一个‘孟宗山’，他肯定知道。”

临走前，她一脸无害地说：“老宅里藏着一个化学分子式，可以不通过实验提升大脑容量和神经元的连接。”

她无奈摊手，“不过你们把老宅炸了，没机会拿到咯。”

蒋佳挽因为她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居然直接喷出了一口老血。

沛隽倚靠在门口，眼尾轻挑，原来这就是被气到吐血。

“走吧。”去看看另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