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洞烛机先的人才能临危不乱。我可是好心告诉你,好让你提早防范。”他轻轻将棋谱自亭兰手中抽回。
“对呀,是该想个法子帮二阿哥。”她立即陷入苦思状态。
“你不是对自己的棋艺很有自信,怎么会突然想要重新研读棋谱?”他闲散的翻看着。
“哎呀,你烦不烦?我在想事情耶!”她又一把抓过元卿正翻阅的棋谱。
“这是准备和熙桐重开雪耻之战的撒手锏,你少乱翻!”
“熙桐?”元卿双眼发亮。“她有这么厉害?”
“那当然!我全神贯注的和频频发愣的她对弈,居然还会输她!”
换安元卿陷入深思。
“能与你对弈、能替你仿画、能读能写,这苏熙桐……来头颇有玄机。”
“她有什么好玄的!不过是一般裱画的老百姓而已。在迎亲之前不也盘查过了,她一家三口都苦哈哈的。
“却能打赢你这博弈才女,还能仿出一手好图,连图上题诗落款的字句都照仿不误?”
啊,对呀!她现在才想到这项一直被疏忽掉的重要关键。
“难不成……她家是专做伪画买卖的?”亭兰两眼都直了。
安元卿回了她深不可测的笑容。
————
不可测的可不只安元卿。
“思麒,你在想什么?”
“嗯?”熙桐这一问才抓回了他的思绪。
她替只着薄衫的思麒罩了件外衣。“我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晚餐时又没动多少次筷子,连王爷和你谈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
他拉住身后的熙桐放在他肩上的小手,一把将她抱个满怀,倚在窗台。
“你一直在观察我有什么企图?”疑心病真重!
“企图多看你几眼,好把你平日老死盯着我的份给‘看’回来啊!”她俏皮的说着。
他亲昵的低头在她额上吻啄,依依不舍的嗅着她的发香。披散着一头如丝长发的她,柔弱之际更显动人,这是他一人独享的专属权利,只有他能凝眸她在闺房内的千娇百媚。
“你知道思麟的恶作剧吗?”
“什么恶作剧?”
怎么今天一天他老和她谈思麟?
下午溜马时不是才聊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