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兰一听,两手一松,撒了一地的黑棋子。
“啊!亭兰,你的棋子全打翻了!”熙桐正想召唤远方随时应侍的奴婢,却被亭兰拦了下来。
亭兰惨白着一张脸,心里乱成一团。她早说过会出事的,可是元卿和思麟偏偏站在同一阵线,决定大玩“将错就错”的游戏,拿熙桐错把思麟当思麒的事开玩笑。
这场游戏看来已经玩过了头,把熙桐整得惨兮兮,根本不符合当初大伙预估的状况:这只是个大家开心、无伤大雅的玩笑。
“熙桐!”亭兰紧抓着她的手问:“大阿哥有没有对你怎样?”
“这……”当然有!可是夫妻闺房之事,叫熙桐怎么好意思开口。
“什么……怎么样?”
“大阿哥有没有拿东西摔你、打你、骂你什么的?”亭兰手心的冷汗都渗到熙桐手里。
"有……”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思麒是有摔东西,可是他只朝下人摔去,而且他并没有打她,即使他火气再大也不曾甩她巴掌。
“骂我倒是骂得很凶。”
“我的天啊!”亭兰两手捂着脸颊,吓得花容失色。她太清楚自己大阿哥的性情,他一旦发起飙来就六亲不认,加上熙桐人小声弱,若想讲理也讲不进他耳朵里的。
凭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气势,只有他讲的话才叫“道理”,其余一律称为“诡辩”!
“熙桐,我……我想有件事得和你说明。"亭兰困难的咽了口口水。
“什么?”她侧着小脸。
“我知道你是被大阿哥冤枉的,这的确是场误会!”
“亭兰……”熙桐突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
与自己结发为夫妻的思麒根本听不进她的肺腑之言,平日对她恶言相向的亭兰却毫不犹豫的信任她。
她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其实大阿哥并不是在气你和你弟弟私下谈画,他那时所指的‘弟弟’其实是——”
“是谁又与你何干?”
一声风流倜傥的嗓音自两人身后的竹林传来,轻松自在的笑容在英俊的脸上勾出迷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