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榭说道：“严冬，你立刻去守好大门，一会儿检查完一个放一个出去。”

“是。”

锣鼓震天，嘭嘭嘭地响声传遍整个四季海棠。原榭注意到，阿七拿鼓槌的时候，习惯性地翘起兰花指。

“下来集合——”阿七用丹田之气大吼一声，整做四季海棠都仿佛要颤抖一般，紧接着，楼上便传来了隆隆隆——哒哒哒——的脚步声。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楼上所有的人都下来了，站在一楼大堂的入口处。原榭扫了一眼四季海棠的姑娘，没有蓝玉。

“这些姑娘们可以先离开。”听到原榭的话，姑娘们如临大赦一般，立即从大门离开。剩下的就是一班簪花郎和客人。

“客人也可以一个个离开。”等客人们离开之后，剩下的就是二十个簪花郎，他们都是有人证的。原榭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但是却没有让他们离开。

“十七，是不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教你用女声的唱歌的？”原榭问道。

“我不会说的，我死都不会说的。”十七倔强地说道。

“不说的话，我把他们都关到牢里。”原榭说道，随后又看向簪花郎们，“你们互相看看，到底谁会用女声？不会女声的站到右边，会的在原地。”

簪花郎们慢慢走出来，剩下三个会用女声的站在了原地。这三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腰间挂着一块玉，绿色流苏，一个头上戴着一朵粉色的牡丹，一个戴着白色的莲花，一个戴着红色的月季。

原榭看向十七：“教你的是不是在他们三个之中？”

“我说了，不会告诉你的。”但是，十七毕竟是个孩子，说了不会告诉原榭，目光却远远地看了一眼站在中间的男子，头上戴着白莲花的男子。

“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原榭看向头戴白莲花的男子。

男子笑了笑：“是我。”

“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等其他的簪花郎走了之后，原榭看着白莲花男子，“你叫什么？”

“我叫玉樟，樟树的樟。”玉樟说道。

“你为什么要在半夜唱歌？”

玉樟取下自己头上的白莲花，随手扔到地上：“大人，我只是教十七模仿女声而已，没有在半夜唱歌。”

“昨夜你在哪里？”原榭问道。

“昨夜我跟张公子在一起，一整夜都没有离开。”玉樟淡淡地说道。

原榭知道他们都是有证人的，有不在场证明：“你为何要教十七？”

“他说他想学，我就教他了。”玉樟笑道，接着他用女声唱了一句，“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孔令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匍匐在原榭的耳边说道：“跟昨晚我听到的银色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