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造灵术是怎么回事，一般的灵体都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既然他能有自我意识，没准他真能保全自己。

然而书灵还是低估了夜凛对他的掌控以及压制能力。

他刚一睁开眼，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总算回来了。”

书灵睁眼的那一刻，他就记起了之前的事情。

夜凛一开始用造灵术造出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他对自己的自我认知，都是夜凛通过自己传输给他的。

夜凛一早就知道这是一本书中世界，所以给他的身份是书灵，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这书中的灵气孕育而成，负责守护书中世界的安全。

夜凛也知道，这本书中世界的命运掌握在向晗手中，所以，将这些信息都传输给了他，让他在这个世界崩塌之时，不惜耗尽修为，重塑这个世界，并用一丝灵魄，将向晗的魂魄带到这个世界，成了向晚。

而他消散的灵魄，则是被夜凛全部吸收了回去。

所以说，他现在可以重新回到本体，应该都是天乾珠的功劳，跟夜凛的关系不大。

理清了思绪，书灵这才看向身边的老人，“你就是夜凛？”

同时他也在暗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跟他最初感应到本体时看到的一样，四周没有窗，就连门都没看到，他猜测应该是密室之类的地方，门也是不显眼的暗门。

夜凛看着书灵，说道：“不错，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你的存在是为了给我储备力量，真没想到，一丝残存的灵魄，不仅可以帮我聚集了天乾珠，还能重新恢复成完整的灵体，看来老天都在帮助我。”

书灵冷笑道：“别做梦了，这就是个普通世界，你怎么折腾都没用，而且我也不会跟你狼狈为奸的。”

书灵话音刚落，就用灵力朝夜凛攻击过去。

夜凛嘲讽的看着他，不躲不避，“真是自不量力。”

暗含威压的灵力扑向夜凛后，自动消散，根本没伤到他分毫。

书灵一愣，夜凛冷声说道：“你的本体可是我用造灵术造出来的，不管你的灵魄有什么奇遇，回到这具躯体了，一样受我压制，罢了，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夜凛后退一步，同时启动了密室内的阵法，顿时书灵被禁锢住了。

“我可以用造灵术造出你，就可以用灭灵术毁了你。”

书灵在查阅造灵术的书籍时，也对灭灵术有所了解。

用造灵术造出了灵体的人，可以用灭灵术将灵体炼化，重新吸收回自己体内。

只不过他现在的灵魄是自己后面修炼成的，跟夜凛没什么关系，他就算用灭灵术，也只能炼化他的本体，对他灵魄的伤害很小。

就是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适合他灵魄安放的躯体，他可能得沉睡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