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在即将离开时，听到了李锦瑞这么问。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上李锦瑞的双眼，那双眼睛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他不懂，真的不懂。

他从小到大接触的就只有师父师兄还有自己的亲哥哥。

可是…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锦瑞。”许自在难得正经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李锦瑞是真的不知情，又或者是他同李锦瑞一起长大玩闹，对于他，许自在的内心是极其复杂的。

在听到李锦瑞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叫自己名字时，他还是有些心软了。

他甚至想过，要是李锦瑞和李锦函并不是亲兄弟就好了，要是李锦瑞是自己的亲师弟就好了。

“自在…你说的是真的吗？”李锦瑞有些无助。

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当然。”许自在走回到李锦瑞的身边。

“…自在，说实在的…我总觉得，我哥变了。”李锦瑞努力回忆着记忆中哥哥的样子和性格。

他真的变了，以前的李锦函并不如现在这般圆滑没有作为，身为几人里年龄排行老二的李锦函，对他们后边这几个师兄弟也是极好的。

虽然他的天赋一般，但是十分刻苦。他们有时犯错，被师父惩罚时，他也是一力揽下所有的罪责，自己承担处罚。他对宗主之位更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一心向道。

那时的他和白云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可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了呢？李锦瑞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但他很确定的是，如果是当初的那个哥哥，绝对不会做出如今这般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决定来的。

“我哥他之前不是这样的，甚至…我发现了许多他之前并没有的一些习惯。他之前喝茶时总是会撇沫后吹两下才会饮用，可如今却是端上来一口闷。

曾经的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在峰头上舞枪，在我的凌符门看的都一清二楚，可如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他舞枪了…甚至许久都没有见他将他的本命法器映雪枪拿出来了…

还有很多和之前不一样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说了…但，我真的能感觉到他变了，自在，你懂我的意思吗？”

许自在有些沉默，他不知道李锦瑞的想法，他觉得李锦做事一直很狠辣无情，尤其是继任了宗主之位以后。

等等…宗主之位…？

许自在突然有些恍惚。

——

另一边的白瑾瑜，她眨巴着眼睛，却还是没有恢复自己的视觉。

太被动了。白瑾瑜心想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深要抓她走，明明自己跟他是对立面的，从他和红眼林深的对话中也能听出，他杀正道之人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要放过她？仅仅只是抓她走？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林深只是图她这个人，没有人会这么无聊。他肯定是别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难道是用她来威胁叔父站在他那一边，为他里应外合打开凌霄宗的护山大阵，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四大宗门之首凌霄宗？

到那时宗门之首的凌霄宗都被拿下，其他宗门人心更加惶惶不安，岂不是会不战而退，到那时，魔族复兴，更是连一丝一毫的士气都没有了，等别说抵挡和反抗了。

白瑾瑜越想越觉得自己想法是对的，不禁表情严肃了起来。

若是林深能听到白瑾瑜的心声，定然会一脸懵的开口“我真是只图你这个人啊。”

如今该怎么办？自己灵气耗尽，没有反抗之力。

可若是等着别人来救她？那也不是她的作风。

必须…得想个办法自救。

既然是拿自己当筹码，那他们定然短时间内不会伤害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将计就计，先将身体养好等灵力恢复。

等到时候…再想办法逃离。

在心里盘算好计划的白瑾瑜，便闭上眼小憩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