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和谢怜告别了江家姐弟,向山林深处走去。
江澄其实很想问问,阿姐明明是自己亲手下葬的,怎会躯体被冰封在了不知何处的极寒之地,可是看着身边的江厌离,他忍下了。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最重要的是那极寒之地究竟在何处。
江澄心底焦虑,一方面他着急去找寻江厌离的躯体,一方面又担心魏无羡何时能够康复。日子就这样在众人的焦躁不安中一天天过着,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清晨,蓝曦臣吹奏完一遍《洗华》,正要起身,床上的蓝忘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环顾四周,见魏无羡还躺在自己身边,脸色和那天他醒来时看见的一样,没有丝毫好转。
蓝曦臣见到蓝忘机醒来,十分激动。他走到床边说:“忘机,你感觉如何?”
蓝忘机抬眼看见了蓝曦臣,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蓝曦臣急忙给他到了一杯水,扶他做起来慢慢喝了下去。蓝忘机这才感觉能开口了:“兄长,我无事了。魏婴他?”
蓝曦臣替蓝忘机把脉,有探查了他的丹府,果真,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再无大碍。他轻叹了口气,开口道:“忘机,你听我说,从前我们蓝家音律对无羡就没有作用,此次也是一样。你与他体内所存邪祟之气相当,你已经大好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好转。”
蓝忘机听了,面上虽然不显,但内心已然是翻江倒海,他伸出手就要再次同之前那样吸取魏婴的邪祟之气,蓝曦臣一把拦住了:“忘机,没用的,无论如何你也没办法将他体内怨气吸光,若掌握不好平衡,反倒伤了无羡。”
“那…如何是好?”这一次蓝忘机肉眼可见的慌了。
“忘机,听江姑娘说,温卯的内丹可一试。”
“江姑娘?哪个江姑娘?”蓝忘机瞪大了双眼。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就是江宗主胞姐。我去叫人端热粥过来,把江姑娘也带来,让她和你说。”说完,蓝曦臣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