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绛色粗布衣衫的少年面容熟悉，沈醉很快认出了那人就是萧衔霜。

这是他的梦。

是真实的吗？

少年眼里满是诧异与恐惧，和那群孩子一同被赶入崖下。

她本想出手相助，毕竟是在梦中，但是她发现自己似乎被隔离在梦境之外一样，无法影响到眼前人，只能置身事外。

一群人只能相互厮杀，以求得那唯一的活命机会，萧衔霜最终还是活到了最后，除了乌佩和萧衔霜所有人都死在了崖下，他来到约定的地方等待着师父，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萧衔霜的眼睛渐渐红了，看起来失魂落魄的站在柳树下。

"阿醉。"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怅然的喘息。

沈醉侧眸看去，一身青衣的萧衔霜正站在她身后。

沈他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却又咽下 ，眼睛不敢和她对视。

但是他还是最终笑了笑，苦涩道：“这不是梦，阿醉，我真的杀了他们，我……”

他话未说完，沈醉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萧衔霜身体僵硬，沈醉的掌心温热。

"嘘，你只是想活下去，这没什么。”

“真正的恶人是不会愧疚的，你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不正是说明你不是一个这样的人吗？”

这是他告诉自己的，但是还有他没说的，那些黑暗苦痛的日子。

尽管他有着这些经历，依然成为了世人眼中济世救人的神医，已经很好了。

不必对自己太过苛责。

萧衔霜点瞳孔微缩，随即紧紧抱住她。

她知道他很痛苦。

她也很难过。

难过他的过往，难过他因此折磨自己。

"阿醉。"

他喃喃着，眼角流出了泪水，滴落在她的手上，沈醉怔忪，心中有些难受。

她抬手替他拭去眼角泪水。

他的眼泪很烫，仿佛灼烧了她的肌肤。

她低声道：“你在害怕这个吗？”

她轻声安慰。

“我不在乎。”

萧衔霜的声音有些嘶哑。

"阿醉，我怕你离开我，我不是表现的那样，我分不清哪个是我。"

沈醉的手指轻轻摩挲他脸颊，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着，似乎是要将她揉碎，嵌入骨髓之中。

香尽梦醒，她睁开眼眸，眼前的萧衔霜也在此刻醒来 。

沈醉道：“明日我去后山吧，你不去了。”

那可是他的伤心地，还是不要再让他回忆了。

他点头，将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上她的脖颈。

沈醉的身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萧衔霜的呼吸有些急促，吻顺着脖颈慢慢下滑。

"阿醉。"他低低地叫道。

每一分，每一寸，一寸一寸都带着灼热又决绝的气息。

似乎想要将这一生所有的炽热都燃尽。

“好了，不用担心了，虽然我是见色起意，但是我爱的是全部的你。”

沈醉道：“无论你是什么样子。”

萧衔霜眼眶通红，眼神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在一起。

"阿醉，我爱你。"萧衔霜低低呢喃。

"我知道。"

“我也爱你。”

"我爱你。"

"我知道。"

"......"

他不停的重复着，好像要将这句话说倦。

在将这些过往尽数坦露后，萧衔霜的好感度已然到了97，几年的朝夕相处让彼此早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