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何必着急,八皇女最近这么一搞,风气大有转变,真没想到,改变这种局势的竟然是她……”
“是啊,倒真让人快活,来,喝!”
“……”
黛儿对众人反应很满意,词虽是辛弃疾写的,但曲是她临时创的,只希望别亏负了这好词!
挑事三人组相互一看,见没成功就要走。
那名躲在暗中的男子也觉无趣,起身想要离开。
肩膀被一只手压住,他抬头,见来人他根本不认识,但被女人真的扣着,他感觉被冒犯,面色有些难看。
“松开!”他声音不似其他男人那么软,反而浑厚暗哑。
挣扎了两下,那人更加用力。
木云脸上的怒意难掩,望着一动不动扣住自己的人仿佛在看死人。
反手扣住女人的手,与她退开距离,木云以掌为刃朝人劈了过去。
两人他攻她退,她进攻他防御。
人群片刻间躁动起来,尖叫声,救命声层出不穷。
台上颜黛儿找准时机,琵琶都没要偷偷溜到二楼安全处。
正巧碰上往下走的阿苡,想到什么小脸一白。
还未说话,便听阿苡交代她:“帮我照顾好他。”
颜黛儿心中五味杂陈,阿苡已经绕过她走了下去,无奈她只能守承诺帮她照顾人。
“我们先上去。”她对顾以骞道。
顾以骞纠结着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只跟在人身后着急的扣着手。
楼上,颜黛儿将门全部关住,只留一扇能看见下面的小窗户。
场下两人已经打地如火如荼,桌子盘子碎了一地。
男人猛踹向女人,女人的拳头也重重迎上他脑门。
“嘭——嘭——”
两人先后重重摔在地上,木云一脸怨毒望着女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脖子上出现一把未开鞘的匕首。
“别动。”
楼上颜黛儿见事情落幕,关上门坐了回去
心中有些堵,她来回倒了好几杯水灌下去。
顾以骞看出她的异常踌躇着道:“颜姐姐,别喝了。”
颜黛儿:“……”
她心里越来越难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同乡,将她视为亲人,可……好像别人不这么想。
她也知道别人没有义务帮她,可她就是难过!
怎么样!难过不让人难过啊!
一杯杯茶喝下去,她也冷静了不少。
“你和殿下刚刚一直在楼上,对吗?”
顾以骞急忙道:“我们本来是要帮的,可殿下说你接受什么高等教育,不一样。”
“真的吗?”
颜黛儿脸上的阴霾来的快去的也快。
“那若是我承受不住,殿下会帮我吗?”她眨巴着自己那多愁善感的眸子,怕是下一瞬就要哭了。
“颜姐姐放心,殿下刚刚已经下去了,可是颜姐姐很厉害,一首曲结束,赢回来了。”
“真的吗?”
“我有那么厉害?”她认真地问眼中的自信怎么也掩盖不住。
“颜姐姐很棒,能歌善舞,词写的也前无古人。”
“呵呵呵。词不是我写的。”
“颜姐姐别谦虚了。”
阿苡推门进来,就见两人嘻嘻哈哈。
她关上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哼!”颜黛儿别过脸去不理她。
大吵大闹都是假生气,无声无息才起真伤心。
“……”
“那个,中秋节母皇会在麓湖山苑举办国宴,接四海来宾,这是次机会。”
“哼!不听不听!”
“刚刚想让你自己处理,若是不行我在帮忙,这也是为你好。”阿苡解释道。
黛儿虽然知道,但就是伤心了。
“那殿下要是我真不行呢?殿下会帮我吗?”
“自然。但最好不要依赖别人。”
“那就够了。”黛儿笑意吟吟。
“殿下放心,我可以靠自己。”
楚仲然在外面为她拼杀,她也需要成长起来,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努力。
“殿下,说的秋日宴?”
“我可以为你引荐,到时候就说你是帮助我的线人。”
那时候该平的人也差不多了,她自然也安全。
颜黛儿喜滋滋的离开,余下阿苡两人。
顾以骞望着她的背影道:“我倒是有几分佩服颜姐姐。”
“安老板也是如此。”
阿苡逗他:“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殿下。”
“……”
窈娘子一曲《青玉案·元夕》,三日时间火遍全城。
甚至词风被文学大家欣赏,一度为她重开设一个文学派。
这首词不多时就被传到了女皇手上。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是好词。是那名歌姬所作?”
如贵君给她按摩,边介绍:“是啊,如此好的文采倒是可惜了,听说是被坑进去的。”
女皇点点头:“那人也不聪明嘛!”
“陛下!”如贵君不赞同道:“那人都有不聪明的时候啊!”
女皇手覆在自己肩的那只手上,好奇地打量他:“你今日倒是话多,说吧,何事?”
如贵君这才欣喜地拉着她的手,走到对面望着她笑着说:“想替她求个恩情,陛下不如给个平民身份吧!”
“哦?这点事至于到朕这说?”
“怎么不至于,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贵多抢手,悦春坊怎么肯放过这颗摇钱树。”
见他皱着眉头嘴唇微嘟似乎有些生气的模样,女皇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你想如何?”她问他。
如贵君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若是她自己争气为国宴争光,陛下一时高兴赏她个宫中乐师,涉及到邦交,悦春坊自然不敢留。”
女皇点点头笑道:“如儿真聪明,只是这话切莫被他人听到,扣你个后宫干政的罪。”
如贵君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惶恐,对女皇翻了个白眼:“哎呀,本宫只对陛下说,谁敢说出去……哎?”
女皇两人横抱起来朝里屋走去:“让你瞪朕!胆子不小,朕要亲自罚你!”
“……”
宋尚书侥幸逃脱后,阿苡便一直让人盯着。
可能是尚在风口,宋府一连好几日一点动静没有,就连宋尚书也正常上朝到家就老老实实看书。
约莫过了小半个月,总于有人向阿苡汇报:宋府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