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强硬地攥住男孩的手腕,将他拽出办公室,往走廊深处的房间拖去。
男孩被她拽得生疼,迈开步子怎么也跟不上她的步伐,几乎一路都是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全程被女人的力气拖着走。
他不知道女人要对他做什么,亦或者他知道,但不敢想。走廊尽头的房间常年关闭,谁也不清楚里面长什么样,但此刻男孩却觉得,里面绝对如同地狱般恐怖。
紧闭的大门像即将张开的血盆大口,男孩挣扎着,声调染上哭腔,“我错了,院长大人我错了,我不会再违反你的命令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求您原谅我……”
“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哀声恳求,低声下气地道歉,“我不敢了、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求您——”
“啪哒——”
门锁落下,大门缓缓推开。
男孩战栗着,眼泪没忍住溢出眼眶。
他被拽了进去。
“呯!”
门又被重重关上。
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它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狭小空房间。可这丝毫不能冲淡男孩内心的恐惧。
他被要求站在墙角,脊背快靠到墙面,单薄的身影愈显削瘦,在蒙纳狄赫尔洛迪严肃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地褪下衣裳,丝绸柔顺地垂落在脚边。
“啪——!”
长鞭狠狠地抽在身上。
倒刺勾连起一片皮肉,留下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为什么不听话?”
蒙纳狄赫尔洛迪用力甩着鞭子,每一下都是毫不留情的抽打,鲜血大股大股地溢出,将长鞭染上血色。
锋利的尖刺滴落着殷红的血液,飞溅的血痕遍纵身体、墙面、女人冰冷的眼眸。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你不听话?!”
“明明你是如此的完美,明明我是如此地关切、贴心、悉心教导你!可你为什么要违反我的命令?!”
“你知道你的价值有多难得吗?你知道你的身份地位让培育院里的多少人羡艳吗?!你这个无知的孩子,明明你是如此地幸运,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一点都不懂得爱护!”
“如果你不想要这一切,你可以去死。”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折磨我。”
男孩哭喊着,一会儿说“对不起”“请原谅我”,一会儿又呜呜地求饶呜咽着“好痛,好痛”“我不敢了,再也没有下次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下,滴到裂开的伤口上,融入骨血中,又引起阵阵灼烧的疼。
“对不起、呜……对不起、对不起……”
到最后,男孩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大片大片的鲜红覆盖在他身上,就连脚边垂落的衣裳都被滴下的液体浸湿。
他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蒙纳狄赫尔洛迪累了,长时间的挥鞭与说教让她感到双臂酸软、口干舌燥,可她仍不满足。
她仍然感觉男孩受到的惩罚还不够,丢下鞭子,看都没看奄奄一息倚在墙角的男孩一眼,飞快地赶回自己的办公室。
双手在柜子里仔细翻找。
最后找到了一剂针管,冰冷的透明塑料外壳内,是一潭晶莹剔透、被光一照如同湖泊般美丽的半透明金色液体。
蒙纳狄赫尔洛迪拿着试剂回到房间,男孩已经蜷缩在墙角,半阖着眼,气若游丝、半死不活。
看样子像昏了过去。
蒙纳狄赫尔洛迪并不心疼他,拔开堵住针口的塞子,没有丝毫犹豫地,将约有一根食指那么长的针管顺着男孩手臂上狭长的伤口,插了进去。
缓缓注入金黄的液体。
男孩被疼醒了,挂着泪珠与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似在惊恐地询问,这是什么?
蒙纳狄赫尔洛迪淡然一笑,好心告诉他:“是蝎子毒。”
是经过研究研发、加工改造过后的特制蝎子毒。
漂亮、艳丽,十足的危险,带给人无与伦比的痛苦。
就和她一样。
毒素很快发效,一阵热浪袭卷了男孩的神经,带来撕裂与灼烧般的剧烈疼痛。
他全身痊挛,就像一条在岸上挣扎的死鱼,极致的痛苦带来窒息般的感受,大脑缺氧到眼前阵阵发黑——
好疼、好疼……
他闭着眼,流不出泪,手脚小幅度地抽搐。
坨红的脸颊像是夜中绽放的瑰丽玫瑰。
“不仅这一次,亲爱的,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为你注射一次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