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爸爸,您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虎子奶奶对虎子确实非常重视。然而,他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啊!我怎么能够失去他呢!”
钱翠的情绪激动得近乎崩溃,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
钱守福所言非虚,此时此刻,钱翠的婆婆正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托人求情、拉关系,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获得了与史辉见面的机会。
“辉儿啊,你吃苦了!不要着急,再忍耐几天,妈妈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你解救出来的。”
钱翠的婆婆满脸心疼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史辉,眼中满是忧虑和焦急。
“妈妈,尽管这可能并非易事,但您务必要尽快找到法子让我脱困啊!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每一天都是煎熬!”
史辉痛苦地哀嚎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母子二人就这样相对而泣,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心碎。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心有灵犀般地刻意回避谈论导致如今这般困境的缘由,仿佛那是一个禁忌的话题,绝口不提。
都说慈母多败儿,那些过分宠溺孩子的母亲便是如此,她们总是会下意识地忽略掉自家孩子身上存在的那些足以致命的缺点与不足之处。
即便是最终酿成了极其恶劣且严重的后果,这些母亲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替自己或者孩子找寻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与借口来开脱罪责。
终于,在走投无路之际,钱翠的婆婆有幸获得了某位高人的点拨,并被告知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够求得钱翠本人的谅解、让钱翠放弃对史辉的起诉,那么史辉便可以成功逃脱法律制裁、免受牢狱之灾。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钱翠婆婆仿佛瞬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钱翠家中。
此时此刻,钱守福跟钱翠父女二人也已经出院回到家里调养身体了。
只见钱翠的婆婆站在门外,一边用力拍打着大门,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道:“大翠呀,大翠,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家史辉这一次吧!我现在就给你下跪认错了还不行吗?”
钱翠婆婆这一招实在阴险狡诈、恶毒至极,如果不知内情之人看到此情此景,定然会认为钱家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竟将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婆子逼迫至此般凄惨境地!
“嘿!好啊,这倒成了她占理啦?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厚颜无耻!咱们出去把这个老妖婆给赶出去!”
张永兰向来性情急躁易怒,哪里受得了这种气。说着就要拉着钱昆出去。
“不行,永兰,钱昆切不可冲动行事!大翠,你快出去把她请进来,且先听她说些什么。”
相较于张永兰钱昆的暴躁,钱守福则要沉稳许多,他连忙出声喝止张永兰,同时转头吩咐钱翠道。
钱翠听命后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推开房门,然而就在她刚刚打开大门之际,只见钱翠婆婆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钱翠的大腿不放,口中还哭喊道:“哎哟喂,大翠呀,我就晓得你心地最为柔软善良了,普天之下也唯有你能够拯救史辉那孩子啊!”
钱翠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还是努力稳住身形,眼神冷漠如冰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婆,语气冰冷至极地道:“哼,你到现在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可惜啊,已经太迟了!有什么事情先进屋再说吧。”
说完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钱翠的婆婆满脸羞惭之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蹒跚地跟随着钱翠走进客厅。
一进入客厅,钱翠的婆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于宝娣和钱守福面前,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哀求着:“亲家公、亲家母啊,你们可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啊!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家那个瞎了眼的混球吧!他知道错了,这次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