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连续高烧了一夜,后来陆陆续续低烧。
桑晚衣不解带,照顾了三日。
第三日,临渊好了。
他双眼亮亮地望着桑晚。
“哑巴哥哥,我做梦了,我梦见哥哥会说话了,你叫我乖宝宝,你的声音真好听。”
桑晚:对,孩子,记住你只是在做梦。
临渊很兴奋。
“哑巴哥哥,我觉得你如果能说话的话,声音一定就是跟梦里的一样好听。你放心,我爷爷很厉害的,他能请到最好的大夫,等我们被救出去以后,我就让他找最好的大夫给你瞧病,肯定能治好你的哑症,到时你就可以说话了。哑巴哥哥你说好不好?”
桑晚:不好,她并不想治好什么哑症。
桑晚心里吐槽,面上却点头,只是点着点着,就倒在了临渊怀里。
临渊一摸她额头,竟烫得吓人。
这三日,她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他好了,她却累病了。
又或者,是被他传染了。
临渊从未照顾过人。
他手忙脚乱地学着她的样子,打水,用温热的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又用她找来的草药熬了给她喝下去,她喝不下,紧闭唇,临渊便用竹叶做成吸管,一点一点地喂下去。
洒了就再熬,总之一定要喝药的。
桑晚的体温越来越高,临渊渐渐感到越来越惧怕。
自从被绑走以来,他每天都活在恐惧里,直到遇到了哑巴哥哥,他似乎什么都能搞定,有他在,他渐渐不再害怕。
可以说,他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哑巴哥哥,你千万不要死,求你了......”
临渊一边哭,一边不停摸桑晚额头。
他一刻不停地守在她身边,把自己的衣衫脱下来给她盖,自己只穿薄薄的一件,又找来树枝干草,把火烧的旺旺的。
他一直握着桑晚的手。
“哑巴哥哥,你千万不要死掉,千万不要丢下我。”
手下的触感有些不对,临渊揭开桑晚的衣服,才发现她手腕处,一片肿胀的紫色。
临渊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长在皇宫,虽是孩子,却也见过无数恶毒手段。
那箭矢上面,涂了毒。
............
桑晚觉得自己被泡进了冰水里,在水中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冻死了。
她想逃脱,可那冰水追着她,她无处可逃。
算了,放弃吧。
就在她放弃抵抗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
“哥哥,别怕,我会救你......”
下一刻,她感觉一片灼热朝自己贴了过来,她落入了一片暖流。
冰雪融化,只有无尽的温暖,好舒服。
得救了,她想。
桑晚醒了过来,看见面前的人后,差点又被吓晕。
临渊正眼睛亮亮地望着她,只是他的唇却整个变成了紫色。
而且,肿胀不堪,有点像香肠。
她有些想笑,绝色的皇长孙毁容了。
不过,意识到什么,她很快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