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本应是安然入眠的时刻,张府的正堂却灯火通明,主位上坐着直隶总督张之熠,其旁坐着其夫人赵婉,神情肃然。
堂中右侧的位置坐着一面容姣好的姑娘,满眼的愤怒,恨不得活剐了堂中所跪之人。
“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并没想欺,犯着金小姐,是苏映叶那个贱货,是那个贱货勾引我”,堂中所跪之人面色惨白,身前撒着白色粉末,浑身湿透,大声分辩,以求堂上之人可放自己一命
“冤枉?我冤枉你?你有几张脸,几条命让我冤枉你?”,坐右侧被称金小姐的姑娘,闻言厉声呵斥,不愿再瞧这污秽之人,转了头,冷冷道:“张总督,张夫人,还有什么可问?非要惊扰到我家父亲自来处决?”
“沁依,我们自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王然既然说与苏映叶有关,派人寻来,问清楚再处置也不迟,有几人参与定当一人不饶”张夫人语气平缓,却掷地有声,让人无话可说。
金沁依听到张夫人如此一说,也只好压着满心的愤恨,等着苏映叶。
王然见事情有一丝转机,连连道:“多谢张总督,多谢张夫人,多谢金小姐”,慌忙擦着满头大汗。
金沁依瞧也不瞧,对王然嗤之以鼻:“今天你也活不成”
王然一听,吓得瘫在一处,赶忙想去抓金沁依的裤脚求饶,金沁依方才本就受了惊,又见此状,厉声呵声道:“畜生,你想干什么!”
“建树,还愣着干嘛?!”张之熠见此疾声命令站在王然身后之人
徐建树赶忙按住王然,拖向一处,张之熠厉声:“王然!”,这一声呵,让王然立刻平静了几分,缩在一处鼻涕眼泪的乱抹。
半晌,俩士兵将苏映叶带到正堂,退在外面守着
苏映叶瞧着这满堂剑拔弩张的气氛,心沉了几分,理了理思绪,恭恭敬敬道:“不知深夜,张总督,张夫人,找我何事?”
缩跪在一边的王然,闻言,立马换了嘴脸,骂道:“贱货,臭婊子,你、你勾引我去你屋偷情,你还装什么?”
“王师长,话不可乱讲,是要摆证据的”苏映叶冷了脸,一字一句道“我虽如今寄人篱下,也不可被人随意冤枉污蔑”
这话自然是说给堂上之人听的,张之熠缓了语气:“映叶,这事既然扯到你,才唤你来,也是为了给你个清白,我也已经派人去传林染了,若是不讲明白,怕是对你们声誉有损”
“大哥!就是这婊子勾引的我……”王然恨恨盯着苏映叶,冲着堂上之人喊道
张之熠被吵的头疼,一掌拍到桌子上,大声呵斥道:“住嘴”
王然被呵的一愣,只好低着头,死盯着一旁面无表情的苏映叶。
“人也到了,有证据就拿出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是有多大份!”金沁依等的不耐烦,想赶紧处置了这人。
张夫人也觉此事再拖不得,厉色道:“王然,既然你说冤枉,是认错了人,就把事情原委全部一字不漏的说清楚,休得再口出污秽之言”
王然沉着头,正欲开口,忽闻一清冽男声,“总督,张夫人,金小姐”来者面容清俊,棱角分明,对着堂上之人微微点头示意,王然瞧见林染一副清冷从容的模样,像是突的想到了什么,欲起身撕扯,却被身后的徐建树死死钳住,牙齿咬得“咯咯”响,咆哮道“林染,你个王八蛋,你和那个臭婊子合伙害我,是不是!”
“你这畜生是见人就攀咬,你算什么东西”金沁依见到王然又污蔑林染,拿起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只是准心不够,碎在了王然前面,这才惊得王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