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苍炎钟煌打算一直在这把剑里沉睡,奈何这把剑落到了熊墨的爷爷手里,还打开了境,看着他被陷害,成为了熊族的罪人,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去复仇吗?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心性十分坚定,即便是这样还是去各地清除极界生物。
正因为如此,苍炎钟煌才知道那个家伙要卷土重来来,也明白了躲在这剑里也毫无作用,或许要做些什么了。
苍炎钟煌经常看见空月清晨拎着酒葫芦豪饮,然后握着剑在数量众多的极界生物中大杀四方,不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让他佩服的就是在破元战役中,极界生物全面进攻,兽人军团基本上全面溃败的情况下,他以一己之力,硬抗极界的血池,硬是拖了三天三夜。
起先苍炎钟煌还觉得这个家伙太拼命了些,明明就是一场打不赢的仗,何必。
直到他接过一个熊族的婴儿,原来他不能后退的理由,就是他怀里的熊墨。
于是苍炎钟煌帮了他一把,因果在这一刻也就种下了。
他们在穷木岛躲了起来,不过空月清晨已经是强弩之末,重病缠身。
屁点大的熊娃子路都走不稳就学会了生火做饭,然后被柴火把绒毛点着了吓得满地打滚。
看着别的小兽人开心的喊着爸妈,回来就问我怎么没有?他爷爷直接告诉他,他们已经死了,小熊娃子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后来懂了,就只是一个人坐在门前大树底下,傻傻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长大点,他爷爷病的更加严重了,熊墨就去森林里找各种东西,或者去海边捡贝壳去镇上卖,被坑得多了,还是能赚回几枚铜狛的,然后高兴的跑回来,浑身脏兮兮的,咧嘴笑着,打开手掌心的几枚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铜狛。
他爷爷勉强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伸出手来摸了摸熊墨的头。
……
多年以后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已是腐朽之躯的空月清晨对着锈迹斑斑的剑条跪了下来:“能不能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说实话,就算他爷爷不来求,苍炎钟煌也打算去帮这个小熊崽子一次的,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原来他爷爷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
熊墨身上的血气开始变得平稳了起来,原本没腰的雾气也渐渐的退至了脚踝处。
苍炎钟煌不由得点了点头,嘴角也不由得咧开了一些,小崽子总算能够成事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又过了半刻钟,熊墨周围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去。
苍炎钟煌问道:“想清楚了?”
熊墨缓缓睁开眼睛:“还是没有,不过比起刚才,我好像知道我该干嘛了。”
“哦?说来听听。”
熊墨开口喊道:“我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我要去狛纳很多很多地方,遇见很多很多人,碰见很多很多事,就算有烦心的事我也不怕,困难我就更加不怕了。”
苍炎钟煌捏了捏几根摆动着的胡须:“嗯……不错,不过想走这么远的路,还要有实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