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的还在诱惑你掌握那抹光亮的黑暗么？”

君永夜沉吟道。

“确定不是心魔之类的东西？”

君永夜越听容成浮玉所说，就越感觉这其描述的和之前无铭师兄遇到的心魔显像有些相似。

两者都是利用两人心中各自对于某一事情的执念为动机，而以此为根本来试图毁灭或诱惑两人，试图使两人被它们所控制或灭杀。

不同的地方在于，无铭的心魔显像是外放的真实化身，而疑似心魔显像的容成浮玉脑海里响起的那个声音，却是相当于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幻般的存在，似乎并不能像无铭的心魔显像那样恰当实质化。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容成浮玉脑海里响起的那个声音真的是她的心魔显像的基础上，不然一切都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心魔显像？不，应该不是。”

容成浮玉摇了摇头。

“我对我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倘若是我的心魔显像，那它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呢？”

“就算是因为忌惮你们这些天才修士、但要知道它可是心魔显像，若是你们插手，那么它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发强大，到时候我都绝对不能抵挡住它。”

“我都认识到了这一点，何况是我的心魔显像呢？”

“但是它却并没有这样做，那就意味着它大概率不是心魔或者心魔显像之类的东西，而很可能是以前袭击我的那些魔道修士在我身上留下的什么手段，想要诱惑我上我那股陌生的可怕力量。”

“如果我选择掌握它的话，那么现在被控制的我应该会性情大变，不疯魔不成活地想要斩杀你们所有人，成为一个被魔道修士力量控制的、只知杀戮的女魔头。”

“唔……想想还有些可怕不是吗？”

君永夜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中胜神洲六大超级宗派之一的四方剑山宗主亲传弟子忽然之间化身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四方剑山必定会被天下宗派口诛笔伐的问责，以及联合起来想要九五折打倒你们的名义来瓜分一个超级宗派的资源……”

“不论最后四方剑山最后到底如何，反正包藏魔头这罪无可恕的罪名算是扣在身上拿不下来了。”

“这样一来，四方剑山会成为千古罪人，再也不会有修士愿意加入其中，四方剑山也会因此衰落、凋亡……”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望不到头的高山，一旦存在，就再也无法抹除了。

君永夜对这话深有体会。

高中时因为成绩还有身高原因导致他坐最后一排，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成绩一般，原本能成为倒数之一的他被自己偏科的语文历史的分给拉了回来，这才没让他变成倒数之一。

不过即便是这样，班主任平时也不会鸟他。

说那些后排靠窗王的故乡之同学时，也会选择性地忽略自己，为了平衡后排同学的心而象征性地表扬他们打扫卫生环境分满分时，也不会带上自己。

他就属于那种最悲哀的不是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一的中庸之道者，毕业后不久便会忘记自己的存在，只会记得成绩优异或后排其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