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岳城、江州、蕲州一带,经过反反复复的战事,早已经是满目疮痍。”
“我们就凭着黄州、江州之地跟他们耗下去,时间久了必然是人困马乏。”
“长此以往,我们最终陷入中策、下策也是必然。”
听到司马枫的分析,石天启也默默点地头回道:“是这个道理!”
“只要不分个你死我活,我们和湘军新仇加旧恨搅和在一起,就只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那小枫,你可有什么良计?”
看着殷切望着自己的石天启和石玉成,司马枫自然也没有故弄玄虚的必要。
他摇摇头说道:“良计谈不上,我的思路可能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可以保证我们至少能割据一方。”
“赌输了,可能我们就要全军覆没,身首异处!”
听到司马枫这么说,或许想到最糟糕的无法就是中策或下策。
于是石玉成坚定地说道:“自古富贵险中求,风高浪急出大鱼,小枫你细说说!”
为了详细解释自己的计划,司马枫和二人来到了外书房里。
书房里,看着标注的密密麻麻态势的地图,司马枫平静的说道:“舅舅,启哥,以往我们都只看到了附近300-500里地。”
“其实,我们为何不把眼光拉远一点,看看这里!”
司马枫边说,边指向了地图西南的一大片区域。
“渝州?巴蜀?”石天启看着地图,略显惊讶的问道。
司马枫:“没错!就是巴蜀盆地!它东西南北长宽500-600里,东有渝州、夔州、达州;”
“西有锦官城、绵州、眉州,北有巴州、利州,南有泸州、荣州。”
“巴蜀盆地四周有高山阻隔,而中间多平地丘陵,物产丰富,人口众多。”
“现在大济朝军集中在江中、江南一带,巴蜀之地自然是疏于防范。”
“如若我们出其不意,攻占巴蜀;那我蓝营可自成一体,自保完全没有问题。”
“经历三五年安稳经营下来,再走出巴蜀有何不可?”
司马枫这个大胆的想法,让石玉成和石天启陷入到沉思。
半晌过后,石天启喃喃道:“那我们舍江州、黄州,奔巴蜀而去?”
“这可是数万大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这江州到渝州,中间隔着1000多里地,虽然船只可以通行,但也遍布险滩。”
“而且最大的风险在于,我军一旦开始迁移,湘军和大济必然会全力进攻江州、黄州。”
“水师运力有限,数万人马溯流而上千余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怕就怕在,我们丢了江州和黄州;而那头拿不下渝州或者拿下了站不住脚。”
“到时候我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司马枫点了点头回道:“所以我说这虽为上策,但也是一场豪赌。”
“不过启哥,其实你刚刚的想法,也提醒了我。”
“我们可以明攻岳城,暗攻渝州!”
“只要我们摆出攻打岳城的架势,江州的压力自然要少上不少。”
“以攻打岳城为背景,溯江而上偷袭渝州更加得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