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好像……也不是这样……”

闻言，虎秉意识到了什么，循着白桦此刻的目光望去，发现人群之中，江小云正静静地坐着，一脸坦然。

白桦：“我当初应该就这模样。不过……他是谁？”

“江小云，一个奇怪的学员。”

“奇怪？”

“嗯，觉醒者，侦查类的。布置下去的训练他都能按指标完成，而且这段时间他灵力修炼进步很快，阶位直接从全队末尾越到了前列。我觉得他应该能够通过最后的考核，甚至能名列前茅。”

“他这不是很优秀么？怎么就奇怪了？”

“总感觉他不太积极，完成训练仅是为了应付，他那模样就像看不起我似的。”虎秉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高兴。

“这么特别？你有向他家人了解过他的情况么？”

“没。”

“嗯？”

“他监护人是联邦防备队的林天南，你应该还记得那小子吧？我不想和他接触。”

白桦沉默了会儿，才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这一届，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学员么？”

“那女的，千卉，同样是觉醒者……”

白桦和虎秉在后方小声谈论着。

这样的静置对于紧张等候的学员们来说无疑是种折磨。

当两人结束谈话，许学员已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白桦看着他们，很是无奈。

他用力击掌，打断了这软弱的抖动。

“好了，今日的训练正式开始！有请第一小队入场！”

学员们四下张望，想看看这无比光荣且倒霉的第一小队到底有谁。

十位学员陆续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五男五女的比例，分配得倒是均匀。

之后他们随着白桦带领，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再次见面，这几人已出现了在了训练场中央，也就是那被一圈金属围墙与特制玻璃所隔绝的地方。

训练场里不仅有他们十个，白桦和四位联邦调查队警员也在其中。不过他们分列墙边，仅负责救援，不会参与之后的战斗。

“既然大家已经就位，那就准备开始吧，一定要检查好自己的武器，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了。”

白桦温和说道，尽量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此时囚禁尸鬼的铁笼已被推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有位女生长剑都握不稳了，牙齿不断打颤，发出咯咯声响。

其他人似乎也被其传染，身躯颤抖，开始变得不听使唤。

为首那男生也很紧张，但大战在即，他必须让大家镇定下来，“大家加油！我们一定能斩杀尸鬼！昨日白桦教官已将如何消灭尸鬼展示给我们看了，他一人都能完成，我们十人一起，肯定也能做到的！”

有人带头后，又有一位学员站出，鼓舞起了他人，“对，大家别怕！大家要相信我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这尸鬼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啊！是啊！都别怕！如果尸鬼杀过来，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紧张的氛围舒缓了许多，第一小队的学员们渐渐涌起了战胜尸鬼的信心。

就在这时，铁笼随着一声清鸣散架，那尸鬼被释放了出来……

“嗷！”

尸鬼大声咆哮，染血双瞳恐怖不已。

仅是一瞬，那只尸鬼便已冲至了人群中央。

近距离看到尸鬼那张狰狞的面孔，学员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鼓励，安慰，甚至甜蜜的情话，在恐惧面前都是虚妄。

“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第一小队尖叫四散。

前一刻的团结友爱，积极向上，如今看着，就如戏剧中的桥段那般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