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暖食指指着他的鼻尖,“猪。”
他对着她的食指吻了又吻,“我就是猪,你也是。”
千暖举起拳头,佯装要打他。
沈闲握住了她的拳头,轻轻放回了被子里,柔声道:“暖儿,这样不好,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不要总是动粗,更不要想着动怒,省着点力气,少些这种大幅度的动作,伤好的会快些,你伤好的快些,我呢……”
这个中的缘由不用说透……
千暖明白他心里的小九九,狡黠一笑,颇有些妩媚,捏捏他脸上的细皮嫩肉,“我伤好的快些,你干嘛?”
沈闲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咬住,然后有些含糊不清道:“我还能干嘛?当然是让咱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喽。”
“我怎么感觉已经上无可上了?”
“谁说的?明明你还可以上啊。”
千暖听到这话,顿时小脸一红,“沈闲,你带插画的小人书真没白看。”
沈闲如今的脸皮修炼的比城墙还要厚,“多谢媳妇如此夸赞,还要多感谢媳妇床头的那几本精品小人书,细细回味,可比我王府里的好上太多。”
“不要脸。”
“我若是要脸,还能死皮赖脸的粘在你身边吗?”
“哼!那是本姑娘宽宏大量,没有一脚踢开你。”
“那就有劳千姑娘余生都要宽宏大量,不要踢开我哦。”
“看你表现。”
沈闲一脸殷勤,捏肩捶腿,力道拿捏的刚刚好,这让千暖十分受用。
其实,两人心中都有想说的话,可是谁都没有忍心打破这份温馨。
沈闲瞒着的是自然就是利用玉玺调离梁国边境守军,守卫京城,从而好让宁国军队以最小伤亡的代价顺利夺取边境三州之地,这无疑是大功一件,胜过十万雄兵,可是这一举动,终究拆的是梁国的墙角,准确来说拆的是自家媳妇的墙角,还是瞒着她干的,这如何不让他忧愁事情揭露之时她的怒火。
千暖心中则是在担心自家夫君和外公的关系,她刚才之所以没有把排兵布阵,审时度势的这份功劳和盘托出,是因为她害怕外公知道这个笨蛋有如此出色的行军打仗的能力之后,心生忌惮,毕竟他是宁国皇子,造反成功之后说不准就会卸磨杀驴,甚至以此为威胁,胁迫宁国,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场景。
小两口脸上都笑着,可是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