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翻了个白眼,摇摇头,属实是拿自家媳妇儿没有任何办法。
孙琼十分认同沈闲说的话,收了笑容,满脸肃穆,语气中不乏有些担心道:“眼下玉玺不知为何人夺去,若是江湖人士,见财眼开,这还好说,可若是朝廷安排的人,玉玺必然会落入千程手中,这对他而言可是雪中送炭,对于我们而言,这就颇为有些棘手了呀。”
千暖懊恼的低下头,一时间也没了办法,毕竟从小到大只是行走于江湖,对于朝堂之事,一窍不通。
她缓缓抬起头,眼巴巴看着自家夫君,毕竟这货生于皇家,夫子百家,帝王心术,所读甚多,总该对这些事情有些门道吧。
沈闲心中确实有所想,不过,他有着敌国皇子这一身份,属实不便多言。
孙琼察言观色,看见他欲言又止,便主动出言宽其心道:“小王爷若是有话说,不必有所顾忌,这里是老夫的地盘,更是暖儿的地盘,小王爷无须碍于宁国皇子身份,尽管畅所欲言。老夫别的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今日所说之话,所谈之事,以及小王爷的身份,老夫可以保证绝对不会透露出去。”
千暖挽着他的手臂劝道:“夫君,外公都这样说了,你如果真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沈闲温柔一笑,然后脸上就出现了一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
他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这是沈闲故意为之,他已然猜到玉玺是被大壮夺走,可是孙琼并不知情,他要利用这个信息差为宁国谋取利益,而且是要用最小的牺牲谋取利益。
同时,沈闲还要混淆视听,玉玺不知所踪,江湖人士,朝廷人马,孙琼本部,这些都可以成为他设局的棋子。
孙琼,千暖面面相觑,祖孙俩都不明白这一字有何妙处。
千暖轻轻踢了他一脚,骂道:“笨蛋,你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有屁快放,这样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
沈闲见自家媳妇都发了话,自然是不敢再卖关子,挑明道:“玉玺被夺,眼下还不知被何人所夺,咱们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朝廷人马将其夺了去,这对咱们起兵最为不利。千程此人仓促夺位,行事跋扈,不计后果,可毕竟是皇子,若是让他有了玉玺,他成为皇上,名正言顺,定然会让梁国诸多势力归顺,倘若真到了这一步,这反定然难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