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吃食速度让张大有眼界大开。
张大有用筷子指着那腮帮鼓鼓的钱胖子,悲呼道:“此等美食入你猪嘴,真是如同高山流水入牛耳,浪费啊!”
“嘶---呼,爽!”
钱胖子被辣得不停往嘴里直吸凉气,生气的说道:“竹竿子,屁话那么多干甚!还想吃就赶紧把那小二给叫过来,再点上个三四道白斩鸡!”
张大有只好招手欲将那小二唤过来。
只是,天不遂人愿。
因为前堂早已炸开了锅。
客人们被白斩鸡白斩鸭辣得稀里哗啦,却又欲罢不能,吸气声此起彼伏。
“嘶---呼---嘶---呼---”
“彼其娘之!嘶---这般味道怎么如此烙嘴却又让人上瘾!小二!赶紧再给本公子上两碟白斩鸡!”
“嘶---老夫---呼---嘶---老夫从未品尝过有如此凶猛‘劲道’的鸡肉,真是嘶---爽哉!小二!给老夫再来碟香辣鸡杂做那下酒菜!”
“这还是鸭肉吗?嘶---竟能让人如此上瘾?尝过了这鸭岂能不尝一下那鸡?小二!再给我来一碟白斩鸡!”
“……”
小二们忙得满头大汗,不停的在前堂与厨房中来回进出,就连红娟记账都记不过来了,甚至于小桃子都得去酒房里帮着分酒入壶了。这些客人突然一起加点菜品,让溢香楼众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这仿佛就像是昨日午时那般,客人的“暴雨”来的让众人有些猝不及防。
张大有索性不管了,直接将一个匆忙经过他身旁的小二给扯住。
脚步急匆匆的小二忽然被扯住,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竟是客人,急忙陪笑道:“客人,您放一下手,小的还有很多菜需要端呢。”
张大有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有多少菜要端,现在!立刻!给本大爷把那白斩鸡给端上来!”
那小二苦笑道:“客人,要讲究先来后到啊……”
钱兴财又吸了一口冷气缓解嘴中辣痛,肥手一拍桌子,喝道:“老子就不讲这个先来后到,谁阻止老子吃这白斩鸡,谁就是老子钱兴财的仇人!”
小二快哭了。
红娟皱眉,忙就算了,怎么还出乱子了?
这时邻桌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笑眯眯道:“哟,钱老爷好大的威风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想吃这白斩鸡和白斩鸭啊?咱们这些事先与那小二点了菜的就不想吃?你自己做生意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怎么吃个饭就把这条道理给扔了?”
钱兴财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冷笑道:“涂喜,与人作对时,先自个儿称称自己的斤两,莫要到时候如以前那般哭着脸来我钱家磕头求饶。”
这位名为涂喜的中年男人笑容一滞,紧接着一挥手,“并非是我们想与钱老爷作对,是钱老爷想与我们作对吧?其中前后顺序可是很重要的,不能乱了。”
此时周围的食客也是有些脸色不善了,在座的各位,不是贵人也是富人,在金麟城多少都有些脸面,但是却也不是个蠢人,涂喜刚刚那句话显然是把他们拉了进来,他们若是没有反应,那此事传出去,不得落得个胆怯畏惧的难听名声?
到时候人家怎么说?钱兴财口出狂言,众人竟被压得敢怒不敢言?
就在钱兴财准备要用自己这张油呼呼的肥嘴将那涂喜大骂一顿的时候。
一个身着布衣,头绑马尾的年轻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