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命交换”
时臣惊讶于蓝染的战斗嗅觉,在没有介绍过忘川秋水效果的情况下,仅仅通过几次对战,就大致猜出了灵子攻击无效的能力。
又或许,第一次攻击,他就已经察觉了!
“准确的说是灵魂交换”蓝染对自己实验涉足的全新领域很有很有成就感,“那是我将他斩魄刀和归刃的力量结合产生的更强的力量,也是我接下来主要研究的方向!”
东仙要被破开了领域,浑身一震,目光炯炯地盯着时臣,面前这两人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灵压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们没有针对自己,都让他冷汗直冒。
当初在双殛之丘,让由嶌欧许斩断他身躯时,他们的仇就已经结下了。
现在我已经变强了,是时候向你复仇了!
他在手中凝聚出斩魄刀,无视内心里因为灵压差距而生出的恐惧,放弃了被双天归盾覆盖的市丸银,突然转身朝时臣杀去,人还未到,被破去的阎魔地狱再次重现,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漆黑的领域直接笼罩了四分之一的城市,血色漫天!
可他今天的命运早已经注定!
“呃啊”
时臣天斩还未举起,血色领域中突然传来了东仙要痛苦的惨叫,领域轰然碎裂,露出他被一刀贯穿的身躯。
“蓝…”
他艰难地扭过脖子,迎上的是蓝染那冰冷无情的目光。而那把穿过他胸膛的斩魄刀,正是镜花水月!
“要,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插手我和纲弥代君的战斗哦!”蓝染抽出斩魄刀,任由东仙要从天上摔了下去。
“即便是你,也一样!”
时臣的呼吸忽地一顿,对蓝染的绝情有了新的认识。他以为蓝染费劲将东仙要救活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同伴,没想到在他心里,拥有了全新力量的东仙要,也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本来还以为这已经是很成功的实验品了,没想到打几个队长还拖了这么长时间!”蓝染没有再看东仙要一眼,镜花水月平举,再次对准了时臣。
“纲弥代君,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不要被不想干的事物打扰了你我的雅兴”话音未落,恐怖的斩击已经来到了时臣的头顶。
“断空”
舍弃咏唱的缚道横在两人之间,以时臣此时的灵压施展的八十一号缚道足以抵挡始解下的流刃若火任何攻击。
但在蓝染面前它与纸糊无异,甚至连减缓速度都做不到。
不过,这纸糊却稍微阻挡了他的视线!
冲破断空的屏障后,蓝染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近百枚红色的灵子集束,随着时臣手指伸出,这些灵子集束尽数朝着刚刚恢复视线的蓝染射去。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轰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离得很近的市丸银耳朵生疼,他意识清醒,知道发生了什么,怕时臣分神,主动离开了双天归盾的范围,远远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耍这种小把戏!”蓝染的声音有些温怒,灵压推开混乱的灵子,白光闪过,携带着雷霆之力的一击重重的斩在时臣的身上。
“小把戏?你似乎忘了,我是大鬼道长”时臣的声音从侧边传来,关键时刻,他堪堪躲过了蓝染的攻击。手指并拢,单指变掌,更加强大的鬼道从竖起的掌心发出。
“破道之九十九,五龙转灭”
庞大的灵压扭曲了空间,灵压凝聚出五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翻滚穿梭,威严的龙头上那骇人的眼神锁定了蓝染,快到极致的速度让他躲闪不及就被金龙缠绕住,毁灭一切的力量直接在他周围炸开。
龙威散去,蓝染从空中直挺挺地掉了下去,沉声摔到废墟里。时臣不敢大意,单手吸回神器艳罗镜典,以刀为臂,狂暴的鬼道灵压凝聚在刀上,接着赤红的灵压化成一把巨大的火刀,朝着废墟用力斩下。
“破道之九十六,一刀火葬”
这个鬼道原着中只有两个人用过,每次使用都会对释放的载体造成一定伤害,而第一个使用的就是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为了抓住蓝染并让他吃下这个威力无匹的破道,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连续两个高级破道施展,饶是时臣也有些轻微的眩晕,甩了甩头驱散那种不适后,身体里那被抽离得灵压被指尖陀螺快速填满。
再朝地面看去,废墟上一个直径千米的大坑赫然形成,坑洞底部,暴乱的灵子和扬起的尘埃让时臣有些莫名的心慌。
有烟无伤定律不会出现吧?
他脑海里刚刚冒出这种想法,坑底的烟尘突然被一股强烈的飓风吹散,接着狂暴的灵子猛的一收,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他的背后是一对蝶翼一样的翅膀,白色的修身长衣覆盖了全身,胸口正中一个拳头大的虚洞,洞中镶嵌着明灭闪烁的崩玉。
最显眼的是额头上竖着的第三只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一道炙热的视线始终由那黑色的眼缝里盯着他,莫名的压力和来自不明方位的恶心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蓝染!而且这货又又又进化了!
“真是意外啊,纲弥代君”蓝染突然出现在时臣面前,那庞大的灵压直接让他超越了之前,达到了又一个全新的次元。
空座町其他地方的战斗全都停了下来,因为蓝染那超越队长级太多太多的灵压发生了质变,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已经让其他人呼吸困难。
赫丽贝尔和日番谷冬狮郎实力稍弱,又离得最近。
他俩被时臣的技能影响,已经失去了斩魄刀的大部分能力,此时根本无力抵抗灵压上的碾压,闷哼一声后,齐齐从天上掉落。
骷髅大帝拜勒岗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三个队长级围攻,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蓝染那好不掩饰得灵压让他站立不稳,被碎蜂的瞬哄击中,砸飞出去,沿途所有的建筑都被他身上的气息腐蚀,形成了一条宽阔的“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