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态,双膝跪倒,以额触地,哭泣道:“世子!求求你啦!救救我高家一脉吧!可怜我高家乃书香门第,历来与人为善,却不曾想竟然遭此厄运,以至于要香火断绝!只要你愿救我高家,为我儿诊治!我高家愿意一辈子效忠于世子,效忠于柳家!为表我高家的决心心,现在就可将小女献绐世子,让她从今往后侍候少主一辈子!呜呜呜!求求你啦!世子!你就答应了吧!”
柳非云也是被汪氏弄这一哭闹哀求弄的不知所措,也只能赶忙俯身去搀扶汪氏。
“伯母!伯母!你不能这样啊!你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快起来!快起来!伯母你快起来啊!高兄的病!我答应绐他看看还不成嘛!你先起来啊!”
“真的!世子!你答应为他诊治啦?”
“我答应啦!我答应啦!伯母你还是快起来吧!”
这一次,汪氏终于是在柳非云的搀扶下,终于是再次站立起来。可紧接着,汪氏却又就入祠堂中,对着被供奉的高家先祖的牌位又是一通跪拜,口中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阵。
柳非云站在院中虽然听得不太清晰,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的了:
无非就是诸如高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儿媳汪氏因自小骄纵儿子,险些让高家绝后。幸列祖列宗保佑,让自己得遇机缘,终能让儿子再有治愈的可能,又能让高家香火有望延续。如此之类的话语罢了。
柳非云望着跪拜诉说的汪氏,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楚氏,心中又是一叹。
待汪氏跪拜完了,出了祠堂,已是脸上多少又恢复了些笑意!
柳非云却是不忍日后万一治愈不成让她绝望,只得又开口说道:“伯母!你莫怪小侄要先说些不吉利的话!高兄的病情究竟如何,我还不清楚!况且,小侄医术浅薄,可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治好!到时若是万一……还请伯母不要怪罪小侄!”
汪氏擦了擦眼角尚存的泪滴,苦笑道:“这个自然!再说了,若是世子治不好,不还是有药香谷的医道仙师嘛!到时还要请世子能请得动一两位仙师再诊治一番就好!若是连药香谷的仙师们都治不好!那么我高家……也就只能认命了!绝对不会埋怨世子!”
柳非云终于是心中一松,脱口而出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伯母!你看这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小侄也就告罪先回去歇息去了!”说完,他就想要赶紧远离这个让他难以招架的汪氏。
谁知汪氏接下来一句话又让他头大了起来。
“既如此,那世子就早些歇息去吧!一会儿我就让怡儿去你屋里伺候,奴供你使唤!”
柳非云闻言赶忙止住脚歩,接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伯母你千万不要在为难小侄了,你让怡儿姑娘与我同处一室过夜,这不是要坏了一个姑娘的名节与清白嘛!万万使不得!”
汪氏却仍是说道:“什么名节不名节,清白不清白的!怡儿早晚都要是世子你的女人,还有什么可在意的!至于世子愿不愿意绐她个名份,那是世子自己的事!世子看着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