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旺福听着小厦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心里像罩着一层迷雾,便道:“小厦子,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小厦子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没什么,就是替你高兴,你现在在养心殿当差,身份地位就要比其他相同位置的宫女强出许多来,以后很少有人能欺负你了。”
陈旺福其实心里明白小厦子对自己有意,她对感情的事很空白,但又不是木头,小厦子对她的好已经超出朋友之间的关心爱护,而且之前颂芝对她的提醒,让她之后刻意与小厦子保持距离,就是暗示自己不会接受小厦子这份心意。
之前的她对感情像一只鸵鸟,不会主动接受,也不会主动拒绝,这对于小厦子来说有些自私,可是她很不想闹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现在这样最好,就像如小厦子误会一样,以为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会凤凰攀枝。
陈旺福只是拍拍小厦子的肩头:“我刚来养心殿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你会帮助我吧?”
不出所料,小厦子点点头:“我们是好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之后小厦子便告诉这里的许多规矩。有些是明面上的,而有些则是摆在暗处的。
陈旺福听的很仔细,比如皇帝喝的茶水要摆在什么位置,什么热度、什么时候等等,虽然很不起眼,但若是做错了,保不准小命就没了。
隔着几道暗墙,靠养心殿正厅西间的位置是皇帝休闲娱乐的地方,此刻雍正正和果郡王相对而坐,中间摆放一张方形棋盘,棋盘上黑白二子层次分明,明显绞杀的非常激烈,但看落子数,明显黑棋一方更占优势。
“皇兄,臣弟输了。”果郡王紧锁眉头,最终将放在手中的白子放在一旁的棋杯里,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哈,你已经连输三局了,再下一盘。”相比果郡王,雍正倒是红光满面,熠熠生辉,看起来能赢棋异常高兴。
果郡王忙摆手:“皇兄的棋艺已经是臣弟不能及,等臣弟回家好好钻研一下棋谱,再和皇兄厮杀一局。”
雍正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强求,便吩咐人收拾西东间的厢房让果郡王住下。
“皇兄不必这么麻烦,就像往常一样,臣弟就住在湖心岛上就可。夜晚清风徐徐,臣弟驾舟游于湖面之中,一舟、一人回荡于天地之中,是臣弟最喜欢的了。何必麻烦人去专门布置居所。”果郡王叫住苏培盛,对雍正道。
苏培盛见果郡王高兴,便也道:“湖心岛上虽然不常有人住,但东西都是齐整的,过去的时候让果郡王带套被子就可。”
雍正听苏培盛说的可以,便也点头:“既然你喜欢就随你便。”
果郡王忙做了一个辑:“谢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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