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身惨叫划破了长空,惊的宫墙内的鸦雀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空中,在空中久久的盘旋着。
丝兰拿出手绢,轻轻的擦了擦指尖,待到将指尖沾染的血迹擦干,便将手绢轻轻一扔,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了。
……
勤政殿中。
赫连玦看着丝兰,眼中满是阴骛,问道:“可干净利落?”
“请君上放心,一切妥当。”丝兰轻轻一拜,轻声回答道。一举一动间大方得体毫不轻浮,但却带着入骨的妖娆与美艳。
赫连玦收起了眼中的阴狠,面露满意之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君上英明,只是略施小计,便让明党与黎葳两两相斗,而君上只需看着鹬蚌相争,等待良机坐收渔利便是了。”丝兰看着赫连玦,眼中是淡淡的一缕痴迷,虽是极力隐藏但还是从眼神间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赫连玦却是装作看不见丝兰的迷恋。在听到丝兰的话后,神色有些不悦,脸上本是挂起的满意笑容也逐渐消失,眉眼之间全是帝王的杀伐之气。
赫连玦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丝兰,言语间带着警告的说道:“丝兰,莫要多言,你该知道我的底线。”
丝兰霎时间脸色苍白,立即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赶忙说道:“是丝兰一时忘形,擅自揣测圣心。请君上饶恕!”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磕头,神色惊慌错愕,再无方才的美艳端庄。
赫连玦傲然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美人,眼中的杀意不减,看着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这般狼狈,毫无惜花之心,仍旧狠厉阴测的说道:“仅此一次!丝兰,若有下次,莫怪寡人不念旧情。”
丝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丝兰叩谢君上,谢君上之恩。”
“下去吧。”赫连玦似是不想再多说,于是摆摆手让丝兰退下了。
丝兰见状,立即起身,来不及整理方才因为跪地请罪,而弄皱的衣裙和凌乱的发髻。尽量轻手轻脚的迅速离开了大殿。
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赫连玦一人高坐在上方。
赫连玦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嘴角擎着笑,遥遥的看向了远方。
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中,有鄙夷不屑,有嫉妒憎恶,有志得意满,但更多的是翻腾不止的,滔天的杀意。
君主!帝王!
这大齐,究竟谁才是它的主人!
前有黎葳光芒万丈,将寡人这个真正的君上,掩盖于他的阴影之下。世人只知大齐国师才智通天,能力绝伦。
那寡人呢!
这天下悠悠众口,将寡人置于何处!
黎葳!该杀!
后又有明澈这个叛贼,不待寡人将黎葳除去,竟跑出来召集一帮乌合之众,欲抢夺寡人的政权!
五年!整整五年了!
五年间,寡人从未有过一个安稳的夜。
时时都担心着,那一天身下的这一把椅子,便要拱手他人。
明澈!该杀!
寡人有意派黎葳与明澈对垒,可这么长的时间了,却是毫无进展。
可见黎葳从未将此事放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