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聊正事呢!”
“我跟你说的不是正事?”
对视须臾,江太闲败下阵来,为自己倒了杯,浅酌一下,一扫焦灼,赞同郭盛安的观点:“还真蛮好喝的。”
“是吧。”郭盛安又出主意,“我们赢了,庄家肯定亏得裈不剩,再薅这么好的茶叶走,他们肯定不同意。所以待会儿庄家进来,你与他交谈前,便提薅……顺……嗯,带点茶叶走。”
几次改字眼,让江太闲都另眼相看他。
“贤弟你真是……”
“怎么?”
“能人。”
“多谢夸奖。”
“那你进斗场,有几成握赢?”
“七成。”
江太闲哑然了瞬,又道:“这么高?那剩余三成没把握是因为?”
“外在因素。”
江太闲刨根究底:“什么因素?”
郭盛安耐心解释:“譬如,有人在场中射箭,将我击杀?”
江太闲表情微僵。
“再譬如斗场坍塌。”
江太闲脸上表情龟裂。
“再再譬如,阎罗王在进斗场后夺取我性命。”
“……”就,离谱。
郭盛安:“好了,让庄家过来吧,毕竟商量得差不多了。麻袋里的银票……你愿赌多少是多少,多押多得。”
江太闲神情麻木了。
庄家想与江太闲聊押注问题,江太闲先问:“你这处的茶叶味道不错,可否送些给我?我家妾室对茶道颇有一番讲究。”
庄家只当是对方知晓处境,浑然不在意这点茶叶,让人提了几大袋子来。
江太闲将茶叶交给下人后,又询问:“若我贤弟要赢了,场地内不会有人不敢输,朝我贤弟放箭吧?”
庄家眉毛跳动了两下,道:“进来前,都有查验过各位身上的利器,无人佩戴弓箭,倒是有些客人的护卫有佩剑。”
“这样啊……”
“公子打算怎么押?”
“押人。”他学着郭盛安泰然,卖关子,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
果真,这样一来,焦灼的人成了对方,他颇有一番运筹帷幄的爽感。
“几人?”
“一人。”
“押多少呢?”
江太闲指了指袋子,“全部押上,但我有个要求。”
“公子请说。”庄家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
白白送钱,给双方体面的客人,还真少见。
“这个人得是我旁边的兄弟。”
庄家视线落在郭盛安身上,心中笃定这局他们赢定了,于是勾唇笑:“可以。公子不知道,往年也有公子这般用自己人上场的,这不属于违规。”
“那便好。”
上一场赌局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下一场的郭盛安,只换了身劲装便入场,无视周遭环境,闭目养神。
得了银钱的,有人发现斗场内只有一个人,不禁惊呼。
“怎么就一个人?”
“上一次敢一个人进场的……输得啥都不剩,这次不会也是初来者吧?”
江太闲心蓦然被吊起,询问:“兄台为何会这么说?”
“你还不知道吧?斗场有明文规定,若要启动自己人进场,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初来者,二是进场的人数仅为一人。
要不是对自己人有自信,谁敢答应这条件啊?
可,斗场内有个压轴的猎豹。”
呔!
那坑人的庄家!
不是说武力值最高的是狮子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