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宴的头发,变成银灰色,眼睛也变成妖冶的玛瑙绿。
像蛰伏在暗夜里的狼,周身散发着凛冽而危险的气息。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将肖沉练护在身后,目光阴冷寒凉的直视着逯随,质问:“你把蒋惑藏哪去了!”
逯随嘴角勾起一抹谑意:“你作为箔荧的王,难道查不出自己的心腹在哪里么?那看来,你也是黔驴技穷了,孟繁宴。”
“少废话,今日你若不将惑交出来,你也休想走出这里半步!”他手掌暗暗运作能量。
四周的花草树木开始动荡摇晃。
杲和顾冽立即挡在逯随身前。
逯随却将俩人都拨开,说:“无妨,就让他冲着我来!”
反正他和他是生命共存体,他死,他也得死。
而且,他赌孟繁宴也不敢真的和他拼命。
毕竟,他如今有了沈星樱这个牵挂。
“孟繁宴,我也劝你最好把练交给我。现在箔荧很需要他。而你也应该比谁都清楚,逯公馆的灵植已经复苏。始祖灵植的灵花,就在沈星樱体内。你我兄弟二人,不妨心平气和的合作一次,先将箔荧拯救回来,如何?”
为了大局,他可以先将私人恩怨暂且搁下。
可他说得太轻巧,他所谓的顾全大局,是要拿沈星樱的命去献祭。
孟繁宴又岂会肯!
“谁告诉你,始祖灵植的灵花就在阿樱身上!”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逯随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扣,那双妖异的紫眸潋着真诚的光芒:“事情到如今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瞒你。蒋惑和林茏是被容无霁捉去的。他俩现在还在玲璃。你若肯合作,我们可以联手把他救出来。”
“玲离?”
玲离星,与箔荧向来不太对付。
尽管逯随和容无霁是姨表兄弟,但容无霁的母亲之前在娘家非常不受宠,便对逯随的外戚一族没多大情感。
除了会多待见逯随这个大外甥几分,其他人皆像是她的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