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kunbang在木桩上的人,正是齐氏和谷星辰。
齐氏为人三十余载,又独自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什么肮脏事没听过见过,如今自己和儿子被捆缚在这潮湿暗房中,必定凶多吉少,她如今无意挣扎于自己能否活命,只盼着自己儿子能活下去。
都说为母则强,算计了半辈子的齐氏全力思索眼前这位姑娘对他们母子下手的原因。
看着年岁,这姑娘与自家女儿差不多大,趁着鞭子还没被小厮送上来,她试着问道:“姑娘是西宁学府的?”
范迎晨没想到这位被她闯了门都只会哇哇叫的市井妇人会突然与自己说话,眼皮抬了抬,“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过来?”
对方这么爽快,齐氏倒是没想到,“姑娘能否告知,我们母子向来生活谨慎小心,没有惹过什么麻烦。”
“谨慎小心?”范迎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嘲讽,“你们两人是不是谨慎小心我不清楚,但你女儿可从未如此过。”
“辛雨?”齐氏一直生活在落霞镇,对她来说,扬名全镇的范府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不明白谷辛雨怎么会瞎眼得罪这么一号人物。
范迎晨挑眉看她,“怎么,你那乖女儿没跟你说?她不是每月都会给你二十两银子嘛,这么看来,这个月的分例还没给你?”
范迎晨原想着,她在学府耽搁了那么多天,西宁城又找不见谷辛雨,必定是回来了,这才急匆匆骑了飞行灵兽回来,回府后见到始终沉迷女色,一句问候都不曾给过她的范中杰,想到了在后山附近询问谷家下落。
原以为谷家偏僻,又住在贫民窟,想找到还得多费一番功夫,不曾想,谷辛雨的母亲齐氏,在这一带却很有名。
同样是十来岁的孩子,谷辛雨每月都会给母子二人送来少则二十两,多则近百两的银子,这一举动,齐氏可没少在邻里跟前炫耀,也是因此,原本不认识母子三人的,也因此知道了这户人家的事迹,知晓他们家有一个在西宁求学的女儿,混得很是不错。
起码银钱是他们这些贫qingren家望尘莫及的。
齐氏今日被捆缚在此,有极大原因是她平日里太招摇的缘故,惹来了许多人的眼红不满,见范家来势汹汹像是要来找麻烦,也没曾想过要欺瞒或是通风报信,直截了当指了个相当明确的位置,这才让范家人二话不说就将人带走。
谷辛雨有几月未回了,银钱也是每月托东莱城随手食的伙计送去的,齐氏想到谷辛雨必定和这位姑娘有了过节,迁怒于她母子二人,忙撇清干系,“她与我向来不亲,从未和我说起过与学府有关的事情,有几月未曾回来了,平日里都是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她并未关心过我们母子。”
谷星辰心中明白母亲这么说的目的,但姐姐在知道自己想学艺后还帮忙引荐给苍松师父,绝不是对他和母亲不管不问之人,不满喊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