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喜欢享乐,但不是真的傻,这上面的东西朕还是能看懂的,你有野心朕可以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欺君,宰相的位置还不能让你满足?是不是要让朕把王冠交与你戴!”
有些震惊的左清此时才发现,地上的那些清单里还夹带着些私货,有些交易内容他完全不知情,但从交易时间和地点上来看几乎完全和星源军的发育轨迹相符。
“陛下,微臣承认自己确实有野心,但微臣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啊,微臣斗胆请陛下明查这些所谓证据的真实性,还望陛下不要被真正的奸人所蒙骗,他们造的可都是假证,而我手里却是有他们真正的罪证。”
“真正的罪证?行啊,那就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朕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冤屈!”
“先前微臣调查文德公的时候发现,这些年来文德公一直在暗中挪用国库资源,偷偷支持叛军发展,财务司的账目被他多次动过手脚,这些证据都能证明我的冤屈。”
左清本以为赤木王会宣人取来物证,可没想到其突然怒极反笑。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整个王城谁不知道,财务司记得账只是明面大账,真正暗地里的交易谁会记在里面?能够切实接近国库的从头到尾不就只有你们行政司的人嘛!”
左清犹如遭受晴天霹雳,TMD,忘了赤木王几乎没有经历过任何财务司与行政司的纠纷,平日里财务司就跟铁公鸡一样,简直是一毛不拔,好几回甚至连行政司的官饷都被克扣了,这也导致行政司的人经常会找财务司的人麻烦,这一来二去的,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也就渐渐传成行政司肆意压榨财务司了。
左清知道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这昏君不知被戈下了什么迷魂药,非要一口咬死他就是王城的叛徒,而今左清也只能指望自己在王城经营多年的人脉了,他真要是倒了,那这些年来和他有关联的,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那都别想跑。
“陛下,您已经被人蛊惑颇深,微臣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得不到您的信任,但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朝中大部分官员都能辨明黑白,陛下不妨听听他们的意见?”
说实话,左清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赤木王不过只是他用来掌权的一个傀儡,就算他真的给他定罪了又如何,这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会听从这个傀儡的话?此时若不是眼下的局势不宜引发暴动,他真想直接将赤木王干掉换一个傀儡。
“你的意思是朕的眼光不可靠吗?好好好,左清,我看你到底能嘴硬到几时!都上来吧。”
赤木王一声令下,满朝文武便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朝堂之上,包括与左清关系匪浅的帝师和雄鹰军团的军团长,王城内与左清有关系的官员此时几乎都在这了。
见到这一幕,左清才真正开始慌了起来,现在的局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确实是想过用自己的人脉来脱困,但他的这些人脉显然不像是来助他脱困的样子。
为什么他们会在赤木王的号令下出来,真要是来帮他的话他们应该自发站出来替他进谏,何况这些官员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大部分人的眼神当中都有一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轻蔑的眼神看向左清了。
“为什么!凭什么!平日他花了多少资源在这些人脉上,其中不少人和他一起干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他们难道一点都不怕他将这些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吗?”
等下,难道说……
左清突然想起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平日里他为了处理这些繁杂的公务,培养了不少心腹,虽然以他生性多疑的性格很少有人能够一直担任他的助手,大多都是用一段时间就处理掉了,但唯独有个人他一直留到了现在。
左清在周围的人群中环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那个让他感到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物,而那个人此时也正用一种病态般地狞笑表情盯着左清。
“左一!”左清在心底疯狂怒吼,能够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只有左一,是他负责左清平日里这些人际关系的处理,除了一些最重要的事,左清的一切左一基本都清楚,这个他捡来时只有五岁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