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听明玹如此说,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很对,忠王韩正元勾结神武将军惠征造反,谋逆弑君,那鹰面人却是在惠征之子惠振宇的刀下救朕一命。”
明玹闻听韩谨如此说,眉宇更是深蹙,她没想到忠王真的会造反啊,但由皇上口中说出,君无戏言,应该是事实。
“明国公和范尚书朕还是十分之信任的,明玹你一定要想办法秘密通知此二人来慈安堂,千万勿暴露朕在这里,否则朕就死定了!”韩谨紧接着又道。
明玹想了想,也只有她亲自回国公府一趟了,点头道:“明玹这就回国公府,没人会料到皇上在慈安堂中,皇上放心待着,应是无虞!”
韩谨道:“明玹你一定要小心,此番朕平逆后,必当重重封赏于你!”
明玹淡然笑道:“皇上大可不必,明玹不过是在尽臣女的本份罢了,明玹这就通知家父去了,皇上静待好消息。”
说着,她转动着椅轮径自去了,韩谨由里插紧门,一下子跌坐于木床之上,一点也没了“朕”的风范了,他重重一叹,真没想到今日落到个还要被一天残之女救驾的地步。
韩芳菲见到惠振宇的残尸就一下子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浑浑噩噩若失了魂落了魄,却是不哭不闹也不吃不喝,目光呆直如若一具行尸走肉。
惠振宇被杀,韩谨被掳,都是韩正元和惠征意料之外的事情,
对两家之打击十分之大。
在韩正元的计划中,就是杀了庄之重,活捉韩皇,逼韩谨写下诏书恕忠王府和神武将军府所有人等无罪,他只是纯粹想为母妃复仇。
而惠振宇当时竟要杀掉韩谨,明显是偏离了剧本啊,这报仇的性质一下就变了,变成了谋逆。
至于掳走太子和诸皇子,是在万一没抓住韩谨时,制订下的第二个计划,现在韩正元依然抱着初衷,因为他根本没有当皇帝的想法。
尽管韩谨与朝野皆认为他在谋逆,欲夺帝位,但他却希望韩谨能速速出现,争取以他的想法赶紧来解决问题。
太子及诸皇子都是被啸月刀宗的高手抓来的,在华天酒楼中纠缠住昝无咎的高手正是啸月刀宗的宗主费无解,在国舅府纠缠住巩无固的亦是该宗的一位御刀巅峰长老,恰韩谨也刚好入得御刀巅峰境,刚好与许无久匹敌,恰可制衡这皇宫三大御刀巅峰境高手。
他们本就只求速战速决,杀掉庄之重,挟制住皇帝立刻就收手,待大韩宗门中的高手赶来也晚了。
然后就谈判解决问题,谁料却枝节连生。
令他们最为担心的化刀高手柏空之竟然真的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这韩皇的人气太差,还真的是那越来越令人感到神秘的玉贵妃用了什么手段竟真的阻止了柏空之前来。
而一旦柏空之没了动静,想来别的宗门更不敢妄动了。
这晚,韩芳菲出现在了忠王府的地牢之中,刀卫见是郡主前来,没敢阻拦就放行了,韩芳菲一身缟衣,脸色惨白的比缟衣还要白上三分,直挺挺走在阴暗的地牢之中,直若无常鬼魅,值守的刀卫们见了心底都不由冒着丝丝寒气。
她找到太子韩显的牢房,只见木牢笼中巨烛明亮,床上铺着软褥,韩显正倒于床上呼呼大睡,一侧案上则放着吃喝剩下的美酒佳肴。
你残杀我夫君,我弄死你儿子!韩芳菲把惠振宇惨死的账都算到了韩谨的头上了,只见她由袖中摸出一个吹针筒,这是玉贞儿给她防身用的,据说吹针上涂有能使人麻痹半个时辰的麻药,不过现在韩芳菲再加工了下,在针尖上涂着见血封喉的蛇毒。
她将针筒对准了韩显,拼尽全力的一口气吹出,一点寒光挟了一痕惨碧,闪电似没入了韩显的后背。
麻药与毒药同时反应,韩显猛地颤了下,呼噜声嘎然而止,韩芳菲笑了笑,竟是阴恻恻地令人生怖,然后收了针筒就离开了,而这一吹,终于将忠王府彻底送上了不归之路!
尽管安泉已经知道了乐逍遥是大楚余孽,却暂时没有揪他出来的意思,一来他觉得乐逍遥暂时翻不起什么风浪,二来他也没有证据,只有一面之词。而乐逍遥明显是大楚余孽安排到大越的棋子,安泉倒是想看看大楚余孽究竟想在大越干什么。
距天下刀盟大会已经是不足两个月了,安泉是已经决定将作弊进行到底了,到时以无法之法掩尽化刀气息,反正这次一定要参加天下刀盟大会,给灵宗弄一把龙首灭天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