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丰色看到崔忠义腿上的鲜血,脸色也变了,赶紧去扶他道:“崔先生,赶紧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崔忠义心里祈祷,流点血不算什么,千万可别骨折!
“你怎么开的车?没长眼吗?看把我老公撞成了啥样?有个三长两短你赔!”
冯兰兰已经追了上来,也要上前去搀扶崔忠义,被崔忠义一把甩了手,他忍痛坐进了车里道:“姚小姐,开车送我去医院……”
南市,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年轻女士好。
原本很常见的小姐称呼,随着某种暗职业的出现,似乎成了贬义词。
但崔忠义留意周围的称呼时,发现还是称年轻女士小姐的叫法多,情急之下,他就喊了姚丰色姚小姐。
说话不及,冯兰兰也钻进了车里,急促吩咐道:“快送我老公去医院!”
姚丰色一头雾水。
但她撞了人,开车先去医院才是当务之急,她启动了车子。
“姚小姐,让她下去……”
崔忠义判断自己应该就是骨折了,那种痛他经历过,知道自己还真是非去医院不可了。
他的秘方,应该不能治疗骨折这种硬伤。
姚丰色没有把冯兰兰赶下去。
车子启动时,茅怀安拍着车窗道:“兰兰,你下来……”
冯兰兰两手立刻捂了耳朵对姚丰色道:“快走,一个赖皮狗!”
姚丰色真是大开眼界。
她开着车甩掉了茅怀安,往最近处的医院驶去。
交费时,她故意迟疑了一下,向冯兰兰兰看去。
“看啥看?是你撞的我老公,还想让我交费不成?”
姚丰色嘴角浮出一丝不屑的笑。
如果崔忠义真是她老公,那也是塑料花婚姻。
崔忠义判断得没错,他的右腿膝盖被撞成了骨折——
粉碎性骨折。
住院已经在所难免。
崔忠义闭眼长叹,不是因为骨折,是冯兰兰又会像缠蝉一样在他身边聒噪,烦他。
换了千里远的地方,怎么就是躲不开冯兰兰呢?
这份孽缘非得死一个人才能终结吗?
崔忠义的后牙槽咬得咯咯响。
“姚小姐,你帮我买副拐杖,你就不用来医院了。”
又转向冯兰兰,冷斥道:“你很光荣追着离过婚的人喊老公吗?”
南市的女人时髦,喊自己的另一半为老公,有钱有文化的人有时候喊先生。
不像清池县,要么喊我男人,要么喊我丈夫,农村的多是喊俺家那死人!
“光荣……”
冯兰兰垂着密浓的眼睑喏喏道。
“你光荣我耻辱!想给孩子留点脸就别再来找我!”
崔忠义的怒斥很犀利。
但他无论怎么骂冯兰兰,说再难听的话,冯兰兰都不走。
直到护士过来说只能留一个陪护时,姚丰色才讥讽一笑道:“冯小姐,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保安来把你请走?”
冯兰兰瞪了姚丰色一眼,总算走了。
回到碧水湾时,茅怀安已经喝醉了。他一把搂住进屋的冯兰兰痛酸道:“兰兰,不要离开我,我出差回去就不干了,我要来南市下海创业,让你变亿万富婆!”
“好呀,我等着。”
冯兰兰已经不劝茅怀安不要辞职下海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他就是被黑帮追债砍头,也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有人愿意为了她成为提款机,她干嘛要拒绝呢?
反正她的钱最后都会变成女儿的钱,崔家的钱。
明天茅怀安出差学习就要结束回清池县了,自然舍不得这个夜晚。
他搂着冯兰兰求欢,冯兰兰欲拒还迎着,把茅怀安的生理反应惹得要爆炸时,才让他戴着帽子得逞,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