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就是这种吆喝声。
“四方,我知道为何书院的食物采购量越来越大了,书院的先生们都干起了体力活。”
“扑哧!”韦弦终于笑出声来,“云峰终于知道了。”
“只是酿这么多酒,没人喝啊。”
寒云想起大唐的禁酒令,知道大唐没法大批量酿酒。现在的粮食喂猪都不够,哪有余粮酿酒。
“呵呵,云峰忘记了,你给孙老和甄老的酒精酿造书上可写了,玉米也是酿酒的好东西。其实二老并非用粮食玉米,而是发现收获的玉米因为保存不当,有坏掉的一些,就用这些酿造了酒精。”
“孙老说,酒精不入口,都是外用,不碍事。”
“好是好,就是千万别集中放置,那玩意儿遇火就烧,猛得很。”
两人走着,走着,到了存放酒精的地方。
别说,三老头还是想到了这点,装酒精的罐子都是分散放置,中间还堆上了沙土。
“弄了这么多出来?”寒云严重怀疑其中有高度白酒。
“孙老说,这是救死扶伤的神药,就这点还不够军中使用的。”
“对啊,三老呢?”寒云问道。
“定是在后面山涧小酌。”
“还说没酿酒。鬼才信。”
转到山涧,远远就听见傅奕的声音:“我就说取晨露山涧水,加花香,酿出的酒别具风味吧。”
“还是你厉害,硬是把孙老头要的酒精,兑成了花酒。”
寒云听见甄老说出花酒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没想到啊,三老也会喝花酒。”
傅奕听声,回头一看,见是寒云和韦弦两人,招了招手,让两人过来。
“酒中自带花香,呼之花酒。”
“晚辈只能说,此花非彼花。”
韦弦上前行礼,她也是好久没来。韦坚完全被扔到了书院。果然没多久,韦坚骑着他的儿童车来了。
“姐夫,姐夫。”老远就传来韦坚幼稚的声音,只是这个姐夫是谁教的呢?
“小宝,过来,谁教你这样称呼的?”寒云拦下飞驰而来的小宝。
小宝一脸茫然,反问一句:“不是姐夫教的吗?”
瞬间,空气都凝结了,韦弦看着寒云,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好奇。
心中只是嘟囔:“藏得挺深啊。”
“小宝啊。小孩子要讲实话,我什么时候教你如此称呼的?”
寒云必须为自己正名,虽然他相中韦弦老久了,但是还不到需要靠一个小屁孩造舆论的地步。
小宝一本正经答道:“给小宝的书上写了。我背给你听,父亲的父亲叫祖父………姐姐的丈夫叫姐夫。”
“啊!这都行,不过小宝,此话不太对,我和你姐姐可不是夫妻关系。”
“是么?最初小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山长教,丈夫,男子也。姐夫就是姐姐身边的男子。所以姐姐的丈夫不就是你了。”
寒云当真是被小宝的逻辑打败了,说得好有道理,竟让他无言以对。
傅奕当然知道小宝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丈夫一解为男子,还有一解专指妻子对夫的称呼。
但是他就是不说,反而表扬了一句:“小宝知道扩展词意,字从意境,令老夫欣慰啊。”
“那也行,反正早晚你都要这样称呼我。”
寒云说完,摸了摸小宝的头,心中暗想:“这小屁孩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神助攻,姐夫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