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喻,听得韦弦尴尬极了,恨不得给他胳膊上留下一个乌青色的爱情记号。
两人商量着提亲的事,而在长安城里,一名长相俊美的小郎君正在一处宅子里和两名中年男子交谈。
从称呼上,小郎君叫着两人叔伯,言语中,两人又对小郎君毕恭毕敬。
三人正是韦安石和韦弦的两位亲叔伯。
“贤侄,你说寒云准备向韦家提亲,迎娶韦弦是当真的?”
“小侄哪能给你二老说此等妄言呢?那日我亲耳听见,寒云向阿翁提出提亲。不,应该是阿翁提出联姻的。”
“这要是寒云和韦弦成亲,云阳的五千亩地岂不是更没有希望了。二兄,你可要想点法子才行。”
说话的是老三韦思仁。
两人早已打听清楚,云阳韦家庄的五千亩地可产出了不少的粮食。换成以往足够他俩花销好几年了。
自从和大兄分家后,老二和老三臭味相投,走得最近,父辈留下的分家的家资差不多也被两人败光了。
所以两人看着大兄的五千亩,那是做梦都在流口水。
按大唐的律法,只要韦弦嫁出去,他两人还真有希望能夺到大兄留下的财产。
因为韦坚是庶出,严格的说,都算不上庶出。
韦坚并非大兄纳妾而生,而是正妻的通房丫头所生。
只是大兄就韦坚一个儿子,看得很重而已。
大兄正妻的娘家发了话,要纳妾可以,等到正妻生了儿子再说。
结果,没有等到正妻生儿子,通房丫鬟先患病去世,直到突厥人来,害死了韦弦的双亲,也没有生出儿子。
韦弦的父亲给了韦坚一个庶出的名分,但是韦家却不认,当真是封建礼法害死人。
“韦弦嫁出去,二老不是更容易心想事成吗?”韦安石知道两人心里怎么打算,故意问道。
大唐就这点奇怪,允许女子为户主,继承家业,但是你要是出嫁入别家,原有的家产一分都不能带走,得留给父亲家族的人。
二兄韦思齐赶紧解释:“贤侄啊,那寒云岂是我等能惹的人。韦弦一旦嫁为寒云正房,我俩还有希望能染指田地?”
老三也跟着凑合一句:“二兄所言有理。毕竟是韦家的家资,若是有了韦弦和寒云这层关系,韦坚一个小小孩童岂不是就能拿到大兄的田地了。不行,绝对不行。”
“五千亩啊,不知道二老知不知道今年第一批产出粮食的价值多少呢?”
韦安石想着再刺激一下两人,他和寒云做着生意,自然能算出。
“那倒是不知,我二人只知道,比往年多。”
“多?呵呵,二老这个多是用的不够大胆。我给你们说几个数,二老自己琢磨琢磨。五千亩共产出粮食五万石,按现在长安的玉米价格折算,值铜一千九百二十万文。”
“多少?一千九百二十万文。我的天。”韦思齐有点傻了,一年近两万贯。
“别急,还有。这只是半年的收成,还有下半年的土豆、红薯,不低于三万贯。”韦安石又补充一句。
啪叽,两人手中的茶碗掉落,久久不能语,眼中冒出的贪婪一览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