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问什么呢,特斯拉?”
“你过去口中所说的那位流云,”特斯拉明明知道对方看不到,但还是皱了皱眉头,“他真的可信吗?”
这个困惑......就算没有当面看到某人的表情,伊甸大概也猜到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哭笑不得。
“看样子他又做出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吗?他就是那样性格的人,不过你放心就好了,至少他对于你们而言绝对是可信的。”无论是出于过去的经历还是她个人的看法,她都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电话那头那人习以为常的言语,特斯拉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但是他放跑了第二律者。”
“......是吗?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虽然直接质疑肯定会有问题,但为了某个家伙的安危,特斯拉还是直接问道。
“按照你的说辞,明明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仍然这么信任他?如果在这么漫长的时间中,他发生了改变呢?”
伊甸倒也没说听见这个问题而生气,她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明白,特斯拉。”她话语平淡的反问道。
“如果瓦尔特先生做了一些你们尚且无法理解的事,那你还会信任他吗?”
“这不一样,”特斯拉说道。
“是一样的,”伊甸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我那时候的同伴,如果要说谁最没有背叛的可能,他绝对算是其中之一......虽然听着很可悲,但他所做的一切反而都是希望我们这些同伴能够活下去,又或者了无遗憾的死亡。”
话语中溢于言表的惋惜,特斯拉沉默了一会儿,“......利他主义者?”
这个词语,伊甸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
“他只是没有找到目标而已,在他眼中或许活着都没有什么意义,他只是希望别人过得好一些。”
“那这就很难理解他的行为逻辑了啊,放任律者释放瘟疫,显然不会是你口中的他会做的事。”假如伊甸所言非虚,那特斯拉更不能理解某人的逻辑了。
“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只负责收尾,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死去。”听起来就像是一句假大空的话语。
“难得的,年轻气盛的风格话语吗?”特斯拉似乎从电话那端的言语中听出来了些许欣慰,甚至就算没有看见,都能感觉到伊甸此时说不定露出了微笑,“他见过瓦尔特先生了吧?”
“怎么了?”特斯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后脊一凉。
伊甸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言语中带着笑,“这么说起来,瓦尔特说不定会是他所中意的类型呢。”
“咳,咳咳,等,等等,你在说什么?”特斯拉眼睛睁大了,手上也因为过于吃惊导致手机没有抓稳,在空中蹦哒两下,言语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比较好,为什么伊甸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语啊。
不过听到伊甸那边的轻笑,多少也有一种自己被开了玩笑的感觉。
“流云对朋友和看上的人是绝对不会说谎的,瓦尔特的性格是足够让流云交出信任的......还是说你理解成什么看上了呢?”伊甸的话语有些揶揄。
“咳,才没有好吧,”特斯拉下意识的侧过了脑袋,轻咳了一声。
“总之,有你说这些话我也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