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鬼物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卞平三人硬生生挤开四周的鬼物,不少鬼物眼中伸出或尖锐的爪子,探着恐怖的头颅,四下张望,眼中红芒闪烁,带着丝丝的疑惑。
“不行。你们跑不了。”卞平扫了一眼满地的断肢残骸,眼中一抹异色,随即狠厉之色掠过。
这种声势,都要比那个恐怖的大和尚还要令人了,而且是无声无息的灭杀。要不是这么多鬼物围上来,自己当真是一点发现不了。
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恐怖的人物,难道这就是教主口中的那只“小虫子”吗?可这虫子未免也太过可怕。
不成,必须得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喂,卞平,我们见过这两个小家伙,第一天来真空教的时候。”亥开忽然阴恻恻的说了一句,随即神色阴冷的看着即将躲进地方的几人。
卞平点了点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胸口的大洞始终在泊泊的向外流着鲜血,要不是那特殊的粉末,怕不是几人这时候已经被撕成碎片了。
卞平眼中惊骇一闪而逝,他想起来了,确实那天打了个照面。
“好,既然是我们的疏忽,就由我们来结束。”
亥开也平静的点了点头,卞平重新取出那被勾勒出了半张的心头皮,上面隐隐约约勾勒出了半个元空大师的轮廓,至于下小半张的位置。
亥开赶忙蹲下,身体前倾,卞平将心头皮铺在亥开背后。
两人一人少了左手,一人少了右手,加起来刚好才能凑齐一双好手,这配合作画的场面看的红衣女子一阵无言。
卞平目光坚定,死死的盯着陆川,然后皱着眉头想了片刻。
手指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眼中倒映着陆川的身影,宛若实质。
受到气机感应,陆川赶忙转过头来看着这边,却发现此刻门口不远处竟然三人在鬼怪所中直勾勾的盯着他,红衣女子的眼神甚是复杂,而另外两个则是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糟?!”
陆川猛的一脚踹向还在慢悠悠抱着白松皓脑袋的小德子得似乎,小德子顿时一个踉跄,直接滚了下去,身体不停地在石阶上疯狂的撞着,可还是死死抱着白松皓的脑袋。
陆川只感觉身体有种古怪的僵硬,自己的身影暴露在中间那个矮胖之人眼中,倒映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对方眼里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他僵硬的将自己的脖子转了回来,盯着中间那个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似乎有些担忧,眼神不停地在左护法和陆川之间游走,身体不经意间总是在左护法要下笔之时扭动。
左护法不是愚笨之人,肥胖只是他的保护色,只是这样来回一两次便发现了端倪。
皱着眉头,也不看红衣少女。
“「驭虫使」大人,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看起来,似乎和教主口中的‘小虫子’是同一人呢。”虽然看起来是问询,不过话语却无比坚定。
“这......”红衣少女迟疑片刻,刚想摇头否认,没想到陆川直接承认了。
“好久不见了,赵小犊子。”陆川朝着红衣少女挥了挥手,一脸的满不在乎,周围蠢蠢欲动的鬼物和对他虎视眈眈的左右护法似乎都不在他的眼中。
“啥?啥,啥?别...别乱说,我...我不是。”红衣少女慌忙的解释着,下意识躲开了陆川的眼神。
“......”
“......”
“......”
“喂,这家伙的演技一直这么差吗?”
“那说不定其他地方的技术好呢?”右护法始终阴恻恻的笑着,贪婪的目光在红衣少女丰满的胸脯上停留了一阵。
“抱歉,「驭虫使」大人,这家伙太危险了。”左护法卞平不苟言笑,略显富态的脸上此刻看起来无比严肃,直接揭开心头皮,拍在右护法的背上。
眼神不停地在陆川身上和手中的黑刃游走,似乎在分析哪个更加危险。
谁知道陆川竟然无所谓的笑了笑,“怎么,你想动用你那个看起来特殊的封印能力嘛?不过似乎还有极其严格的限制。”
“嗯,让我想想,或许正是因为那极其严格的限制才造就了你那恐怖的封印能力,单论正面格斗能力的话,或许你们加一起也打不过吕松长老吧。”
“这一点在见过你们的格斗技巧以后我更加确信了,质朴的有些可怜。不过是两个获得了特殊机遇的普通人而已,花花架子。”
“让我想想啊,其实相比起你们,我还更好奇是什么造就了你们的与众不同?死心塌地。”
“不会是教主吧?他这么厉害?”
“你?...”
“你什么你?你不是还想要还嘴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陆川一连串的话语像是连珠炮一样不停的轰出,根本不给两人回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陆川歇息一会儿,这才让亥开抓到机会狠狠反击。
“呵,你这小子知道激怒我们的后果是什么吗?卞平,快把他画进去啊,你在等什么?”右护法亥开额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马出手。
要是换了一个环境他绝对要亲手把这个小子活活折磨死,可是现在万一动手肯定第一时间要被最近的鬼怪们发现,然后活活撕成碎片。所以哪怕在愤怒,他也不会冒这种风险。
卞平听了这话,额头上的冷汗歘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亥开,你冷静点。这小子诡计多端,想套我们的话。别再给他透露情报了。”
他在一边问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对方似乎成竹在胸一点也不害怕,这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突然,他双眼睁大,看到了陆川脚底下的影子。
那抹影子似乎跟其他鬼物的影子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只是看起来更加深邃一些,若不仔细观察,甚至不能发现,那刚才偶然一瞥发现的隐蔽。
“呵,小子,我知道你的秘密了,难怪你这么肆无忌惮。”
“是这样,难怪......我终于懂了,教主大人我,小人我这斗胆替您铲除这个威胁,虽然我知道全知全能的教主大人不会把你这只曲曲萤火之光放在眼里,但是能替教主大人尽一点本身,那也是下属的荣幸。”
卞平越想越觉得正确,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死死盯着陆川身后那抹影子,影子中正若有似无的冒出一串微不可察的气泡,气息极其微弱,甚至弱到了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