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 相互吸引(1 / 2)抱到大腿后发现我是高级雄虫首页

基因高度相配。

即使主观意志再抗拒,生理会本能的去感知对方的一切,像这次枪伤的疼痛,像上次的感冒,亦或是......

前世亲眼目睹自己死亡带给他的折磨。

自从那天在医院冈萨洛主动告知这个原因,沈辞郁用光脑查阅进一步理解后,对冈萨洛的心疼,如同回南天里的返潮,悄无声息地一层层涌上心头,从现世的边角开始,逐渐扩散,最后弥漫至前世的记忆深处。

沈辞郁心情沉重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前世那只偏执强势的雌虫早早地单方面定下了自己的雄主,优渥的物质条件养不好也留不住自己的雄主,甚至一次也没有获得雄主的安抚就成了未亡虫,眼睁睁地看着雄主宁可死亡也要逃离自己,活着却要不断感知濒死的体验,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沈辞郁、沈辞郁......”

“嗯,我在。”听到冈萨洛叫自己,沈辞郁下意识应了一声,支起身体,只见冈萨洛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回应,仍浑身颤抖着继续地低声叫着自己名字。

冈萨洛的状况明显不对,沈辞郁起身下床快步走过去,走到几步突然脚步停了下来。

沈辞郁看向自己的腿,刚才步伐流畅绝,绝不是平时自己的步伐,所以......

自己在做梦。

随着心结的解开两人关系融洽,沈辞郁已经许久没有梦到前世了,这段时间可能是一直想着冈萨洛袒露的秘密,居然又梦到了前世的那幕。

角落里的冈萨洛搂紧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在安慰什么,疯癫地自言自语:“别急,别急,等这边处理干净,我们马上就去他那里。”

这场景以前沈辞郁也梦到过,不过那时的自己不懂,以为雌虫是被发情期的痛苦折磨,现在他知道了,冈萨洛是在安慰体内悲鸣的五脏六腑。

沈辞郁的眼角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上辈子自己走后,冈萨洛是怎么熬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

走到冈萨洛面前,蹲下去注视着这只痛苦的雌虫,冈萨洛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原本闪耀的金色发丝失去光泽,宛如一捆干涸的稻草,凌乱的散落在额前,狼狈不堪。

沈辞郁伸手想帮他理下发丝,手指却无法触碰到对方,怔愣的看了一会,最终颓然的垂下手。

冈萨洛像个无助的虫崽,喃喃低语:“......沈辞郁,我好疼,我好疼......你抱抱我......”

沈辞郁的眼角有点酸涩,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下去,他跪下来依言虚虚地搂住雌虫,只可惜梦境中的冈萨洛看不到也听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都无法传递给对方,沈辞郁仍机械地重复着:“不疼,我不疼,你也不需要疼。”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安慰对方,也安慰自己。

绝望的雌虫仿佛忍受不了什么,嘴角溢出痛苦的呜咽声,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心无所依。

梦境太沉重以至于沈辞郁醒来时,枕面上一片湿润,伸手去摸身边的雌虫,只摸到冰凉一片。

床的另一边没有冈洛萨,冰凉的温度说明雌虫已经离开许久。

沈辞郁缓缓起身,视线在昏暗的房间里逡巡,最终在阳台那里发现了忽明忽暗的红点。

冈萨洛在阳台抽烟。

半夜,冈萨洛若有所觉的醒来看到沈辞郁面色痛苦,眼角有泪痕滑过,呼吸一窒,自从沈辞郁腿伤治愈出院后,没有再疼过的左腿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掀开被褥,注视着雄虫那条已经恢复如初的左腿,上面的疤痕已经通过高昂的修复液消除,完全看不出之前受过那么重的伤。

可是沈辞郁行走还是如埃文预料那般,甚至比之前的缓慢行走还不如。

心事重重的冈萨洛睡意全无,下床去阳台点了根烟,却没抽,他从不在沈辞郁面前抽烟,此刻烦躁的心情忍不住想闻点烟味来缓解下。

冈萨洛看着指间的飘起袅袅白烟,怔怔出神,他游走商场多年,深谙如何有效地折磨竞争对手:得到过再失去,这是所有虫子无法忍受的。可当这种酷刑落在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雄虫上面,就不是很美妙了。

沈辞郁从小就腿脚不便,好不容易熬过危险的觉醒期,才享受了健康行走没几天,因为自己招致的厄运让他彻底的失去正常行走的机会。

愧疚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房内的雄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