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见莫凡的话，他的心中更为难受了，莫凡从小就天资聪颖，心智也比同龄小孩要成熟太多，而且体魄很强，表现十分不凡与妖孽。

因此他对于莫凡是寄予了厚望，认为他定会不负期盼，在六岁时能觉醒出强大的神魔种子，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真正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莫凡所说的话是斗志激昂，充满了信心。但老者心里却是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神魔种子的肉体凡胎，力量再强又能拥有多少力量？

修行分为:筑基，脱凡，觉醒，神通，超凡。

单单说筑基境就要经历淬体，炼骨，煅皮，扩脉，换血这些步骤。没有神魔种子所反馈的力量，如何淬炼筋骨皮？最后达到脱胎换骨的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拥有神魔种子的人手段越来越多，唤雷控火、开山裂石，动则天崩地塌，如神如魔，肉体凡胎拿什么来相比较？

不过老者看着莫凡那稚嫩的脸庞，却是不忍心说些打击的话。因此他勉强笑道:“小凡好志气！好了，继续去玩吧！”

说完这些，老者在心中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长胜与远歌拥有的都只是最差一级神魔种子，日后成就有限，小凡更是神弃之体，连修行的机会也没有。

难道老天爷真想让我莫家永无翻身的机会？灭族的血海深仇，连仇人是谁也不能知道？这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冥目啊！

想到这里，老者痛苦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流淌出一滴泪水，老泪纵横。

看着爷爷这痛心的模样，莫凡他又不是六岁小孩，自然看出这是为什么，不过他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双拳紧握着，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转身默默的离开。

良久，老者这才幽幽睁开了眸子，目光重新变的锐利，情态严肃道:“长胜、远歌！以后莫家的希望与血海深仇就要交到你们手上了，爷爷老了，时日无多，也教导不了你们多久。”

“你们要时刻铭记着那一夜，父母是如何死在你们面前的？家族是如何被血洗的！”老者说到这里神态激动，颤颤巍巍不断用手指着自己心脏，眼中恨意冲上云霄。

“你们要化怨恨为动力，虽然你们的神魔种子级别不高，但历史中也有不少这样的人，最后成为了一方强者，所以你们不能放弃，别人付出一倍的努力，那你们就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你们听见了没有？”老者咆哮出声，声音最后都变的沙哑。

莫长胜两人早已眼睛通红，泪水滚滚而流，也是咆哮道:“听见了…”

这声音之大，即便是已经远离上百米远的莫凡也是隐约听见，那激昂中加杂着仇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