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蕊:“不是名贵的药材,都是些惯常能见到的,夫人请看。”
芙蕊从衣袖中掏出那张折的有些皱的药方子,展开放在桌面上。
夫人不懂药材,但哪些名贵哪些不名贵还是多多少少能分辨出的。
她用手点了点药方子上的一些字,看向芙蕊:“这些,很难寻吗?”
芙蕊摇摇头:“这些在田间地里亦或是寻常山里都能找到,用不着费什么功夫。”
既如此,那便是府医在搞鬼了。
“用完饭后,去把府医叫过来。”
“是。”
苍蓝从伙房用完饭匆匆赶回庆春院,进得屋内,只见桌上摆放的吃食没动几筷子。
“都撤了罢。”夫人道。
芙蕊道了声是,就将所有的碗筷给收回到了食盒里,看见苍蓝回来了,就将剩下收拾的活转交,然后出了门。
苍蓝见夫人的模样,便知是下了吩咐,没问芙蕊去哪。
离开后院,来到前院,府医这会正在用饭。
芙蕊对这些惯会趋炎附势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扔下一句夫人要见你,就先一步离开了。
吓得府医筷子丢在了地上,碗也没收,从屋内背起药箱就快步跟了出去。
到得庆春院时,府医额头上冒了不少的汗。
夫人端坐在前头的椅子上,慢慢拨弄手里的瓷杯,缓缓地说道:“我听闻府医最近多收了不少药钱。”
府医额间的汗珠不断滑落,他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颤着声回道:“夫人,夫人何出此言呐!”
夫人使了一个眼色给芙蕊,芙蕊就将手里一直拿着的药方子展开递到了府医面前。
府医小心抬头看,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是老夫开的药方子没错,可这药方子...我记得几月前应该是换新方子了,这旧的药方子早该不用了才是。”
府医说药方子是旧的,钱婆子却只说药材钱比之前涨了不少,这二者间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夫人接着问道:“那你可曾按照旧方子给人抓过药、收过药钱?”
府医惊慌地连连摆手:“夫人,这方子一旦换下,旧方子必定是要舍弃的。偶也会有拿着旧方子前来抓药的人,我在抓药前都会细细看过一遍,确认是否是正确的方子才会给其抓药。新旧方子的功效全然不同,我断断不敢拿其来开玩笑啊!”
“双方各有说辞,真假难辨。既如此,就将钱婆子唤来,当面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