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那日大少爷求纳妾时,刘正好似并没有跟在老爷的身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晓此事的人也不会对外声张,刘正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芙蕊想开口解释,但实是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只能委婉道:“我先前做错了一件事,惹得老爷很是不满。”
刘正点点头,没再接着问下去,芙蕊不愿意细说,定是不愿意提起,既然不愿意提起,那就还是不问的好。
“走吧,”刘正扬了扬手里的灯,“我送你到路口。”
“嗯。”
路口分别后,芙蕊一人来到了住所处。
屋内亮着灯,里头隐隐透出说笑声,芙蕊推门进入。
说笑声静默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
屋内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独独留下了角落里的一人。
轻云自上次的事情后,已经安分了好一阵子,芙蕊同她也极少会遇到。
有时回住所,人早早就睡了。今日还是头一回遇见轻云还醒着。
芙蕊去自己的箱笼里取出了洗漱用品,出了门。
刚蹲下漱口没多久,苍蓝恰好进了院子门。
瞧见芙蕊在外头,便来到了身侧,眨眨眼神秘道:“你猜我刚才同人聊天知晓了什么?”
芙蕊将嘴里的水“呸”一口吐出去,头都没抬一下,见怪不怪道:“你这是又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苍蓝凑近芙蕊耳边:“我刚才回去时碰见外院的人了,我听她们说轻云的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呢。”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轻云同我们相差不了多少,算算日子也该是要说亲事了。”
“我问了,轻云要许的那人是他们家的一位表哥,听说长得五大三粗的,脸跟张大饼烙过似的。”
芙蕊噗嗤一笑,被苍蓝的形容给逗乐了:“说得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我,我这也是听别人说得,说不得人家真见过呢!”
“行了,快进屋去拿洗漱用具罢,再晚些天就更黑了。”
“那你,那你站在此处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嗯。”芙蕊已经洗漱的差不多了,收好东西,等着苍蓝。
苍蓝马上就出了来,接了水边洗漱边继续道:“我刚才进去,瞧见轻云在绣着什么,看起来一点也无伤心的迹象,想来对这亲事是满意的。我还以为凭着她那副心比天高的性子,怎么也得找个符合她心意的人才肯,现下看来不过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爹娘的话总是要听的。这婚姻之事哪由得着她说了算,她先前惦记着刘侍卫,就好似刘侍卫只她一人能喜欢似的,旁的人起不得一点的心思。可她也不瞧瞧自己,人刘侍卫瞧得上她么!”
芙蕊在一旁等着,苍蓝一直絮絮叨叨。
芙蕊有些困了,提醒道:“苍蓝,管好自己的事,旁人的事与我们都无甚相干。你快些,我都困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好好好,我马上。”苍蓝住了嘴,飞快动作着。
等苍蓝收拾的差不多了,两人一同进的屋内。
住所处熄了亮,陷入一片黑暗中。
夜深至半夜,有一人悄悄从屋内走了出来,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