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始,好好的会友宴转瞬间就发展成了这样。
可是,清安扶额,她一不能向林池鱼发脾气,二不能转身就走。
天知道她如今多么想丢下这一片烂摊子假装自己没出现过。
用神息将黎梨掉落的筷子和颓山愚鲁掉落的酒杯捡起来,刚要用神息扶起苇暖的时候,就见她大眼睛里饱含泪水看着自己,似乎在控诉自己的负心。
清安皱眉思考,她做什么不好的事辜负了这小姑娘了吗?
好像……并没有啊,她们不是刚今天才算正式认识吗?
苇暖拍拍屁股自己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黎梨除了惊诧清安和林池鱼的发展速度,也终于明白了好友在自己家练了很久的舞是干什么用的,现下她不扁着嘴了,反而面上都是对苇暖的嘲笑。
呵呵呵哈哈哈,果然不止她会栽到清安性别的大坑里,还有别人也会栽,比如苇暖。
苇暖赌气一样地不管清安扫过来的略带探寻的目光,自言自语:“哼!断袖情深!”
黎梨凑过来:“你说他们谁攻谁受啊?”
腐女的兴奋感冲破了理智的防线,苇暖忘记了自己的不痛快:“我看啊,林池鱼绝对不是攻,清安绝对不是受?”
黎梨忍着笑假装疑惑:“啊?为啥?”
苇暖仔细分析:“你看,虽然林池鱼刚才吼我那声挺霸气的,还说他是清安男人,可是所有这些都掩饰不了他身上满的能溢出来的小受气息,而清安,虽然他很温柔,看起来也不主动,但他绝不会是下面的那个。”
黎梨快憋不住笑了:“就是说你确定清安是攻?”
“当然,我看上的男人,不可能是屈居人下的。”
黎梨本来想告诉好友事实真相的,听她这么说反而不想告诉她了,只是一股笑憋在肚子里,忍得难受,看得身旁的桂堂真怕她炸掉。
苇暖察觉到不对劲,眯着眼:“黎梨,你怎么了?”
黎梨:“噗……呵呵……没没什么……噗……哈哈……”
苇暖急了:“喂!”
不对,告诉她才有意思。
想通了这一点,黎梨在好友头上添一把火:“他们不是断袖哦~人家是正规男欢女爱军~”
苇暖闻言看一眼黎梨,又看向林池鱼,心想,不对啊,林池鱼那厮虽然貌美,气质上却没有一丝女气,声音也不像女人啊。
不是断袖是什么?
黎梨更加兴奋:“不要看林池鱼,不是他,看清安,谁跟你说清安是男的。”
苇暖呆滞一瞬,继而呵呵干笑:“别诓人了,你说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我还能接受一点,我还能看不出人家是男是女吗?太逗了你,呵呵……”
黎梨憋着笑言语诚恳:“别呀,再仔细看看清安,你会明白的。”
苇暖终于开始仔仔细细看清安,越看脸色越好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不缤纷热闹。
确实,虽然清安身量高,着白色男袍,头上用玉色的丝带束着古代男子的发式,气质也温文尔雅,可是把这些通通忽略,她的身材确实不如一般男子伟岸,只是因为气质,让她看起来像是个成熟而纤细高挑的少年人,如果想象她披散着长发着女装,那是一个如画倾城不假,却绝不能说她是个男子啊!
天哪!
所以她一直,在对着个女神抛媚眼欲语还休吗?!她还觉得人家是攻?!
苇暖恨不能将脸埋在酒菜里。
这一边,清安见苇暖那一边都消停了,愚鲁也低垂着头怵怵的模样,觉得这个好友间的宴会好歹还能进行下去,就想将林池鱼一同拽着坐下来。
林池鱼感到清安拽他,身体直成根棍,就是不坐下。
他很生气。
清安不能对林池鱼发脾气,满腔郁闷不知道怎么解,极力柔和了语气。
“池鱼,坐下来。”
林池鱼察觉到清安气息有异,可还是梗着脖子。
他才不怕她生气。
“我不。”
清安叹口气:“你又怎么了?”
她都还没生气呢。
林池鱼简直不能忍,她竟然还问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介绍我,说我以后会是你的男人,还有,为什么你都看见那桃花神向你抛媚眼了你还笑。”
清安着实无辜,这以后的事全都不能确定呢还能现在就说吗?至于她笑,她不是对谁都是笑着的吗?还有,桃花神小姑娘有冲自己抛媚眼?她没发现那小姑娘有什么异常啊?
其实她想着心事,就没怎么注意过那小姑娘。
罢了罢了,再无辜,再无奈,情势所逼也只能先老实认错。
清安安抚林池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先坐下。”
“哼。”林池鱼终于满不高兴地落座,把榻往清安身边挪了又挪,简直和她倚靠在了一起。
下首的山神等都眼角同唇角一同抽搐,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