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魁叶深听到此话瞬间大怒,两人齐齐冲出想要左右夹击姜轻候。
此时踏千雪怕其被三人围攻,用出雪藏闪到叶深面前,冰怨对其喉处一刺,叶深也是反应奇快,向后一翻躲开剑尖,叶魁想起弑兄之仇心中无比怨恨也是冲到踏千雪身前与叶深站在一块。
两人双手撑地,嘴中默念,身后树木又一次站起互相交织缠绕竟是越组越大,如同巨人一般,身上树叶发出片片响声,闹耳的很,叶深叶魁四掌前推,大树被两人操控向着踏千雪冲去,身上树叶也如脱绳之箭飞向踏千雪。
踏千雪见此势头,将冰怨挡在身前剑身一转,顿时一道冰墙挡在身前,先行而到的树叶生生钉在了冰墙之上,甚至少有几片树叶竟然冲破冰墙,划过踏千雪的额头侧边,斩断了几根发丝,随后大树冲来,踏千雪用出雪藏,闪到了大树的侧面没成想那树精却是一个扭身带着枝条一甩,瞬时间,枝条竟缠在一起如同一个巴掌一般拍来,踏千雪躲闪不及只得硬接,用出“冰生”,乍看身子仿佛被冰球包住一般,树精巨掌袭来,握住冰球便是向地上一甩,冰球入地碎去,里面的踏千雪将冰怨插入地中强行稳住身子,却还是向后退了十余米,巨大的震力让其握剑的手掌不住颤动,冰怨也是发出了低沉的响声。
“哼,踏千雪,今天就要用你的血祭奠我哥叶不悬!”
叶魁话罢,嘴中又是默念,树精双掌和十欲想直接将踏千雪握在手中。踏千雪深知如被握住自己定会被这个树精活活捏死,就在此刻后面的柳莺蝶传来了声音:
“哥哥,姜留白,他,他可能快不行了呜呜呜……”
姜轻侯此刻才与铁臂王丰鸣过了两招,王丰鸣便觉得奇怪,心中觉得此人功夫怪异,虽说是一个高瘦儒生,力道却是大的让他感到诧异。不论是在京中和同僚切磋又或是曾经与八部交手,除了山部和战部鲜少有人的力道能比他大,思考间便是又硬接了姜轻侯一掌,顿觉整个胳膊如同放在砧板被碎**敲打一般麻痛,即刻向后退了两步,而姜轻侯听见柳莺蝶用哭腔说出留白已经有些挺不住了,顿时心中的怒火无法再压制,自己对官府几十年积压的不满此刻已经到了极点。
王丰鸣这才发现他眼睛中竟是出现了些紫色的光忙,不觉间自己不知为何,只要姜轻侯走近一步,自己身子便越沉,直到姜轻侯走到了王丰鸣的身边,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跪在了姜轻侯的面前,满脸的恐惧,身子也开始了颤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刽子手砍下头颅的千古罪丞一般。
“天怨地莽,玦牙追至,狱暗无期,尤生必死!”
姜轻侯此说此话时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阴冷,而听到此话的王丰鸣更是更加的恐惧,看着姜轻侯的眼神活像见到了阎王,就连旁边正在缠斗的踏千雪和叶深叶魁也是停下了动作,惊愕的看着姜轻侯。
“你,你是……”
“省点力气吧,你的命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拿走!”
“饶命,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久听您鬼殊途的大名,求您饶我一条命,是他们,是他们让我来的,他们投靠朝廷请我来拿两块玦玉的,求大侠别杀我,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说罢王丰鸣立马跪正,一边磕着响头一边还指着叶深叶魁,叶深叶魁看他将矛头指向自己也是双腿吓得直打哆嗦,识相的立马收了功力,那树精一时间就像一摊烂泥倒下,两人学着王丰鸣也开始磕起了头求姜轻侯饶他们一命。
“人鬼殊途,人鬼殊途,好久没听到人这么叫我了,你们听过鬼殊途要杀的人有活着的嘛,千雪,你听过有活口的嘛。”
“小辈幼时有幸听过鬼崖阁之事,想杀之人,无一活着,如有失手。。。要拿自己的命抵目标的命。”
“你们都听到了,你们今天,都要为我的白儿偿命!”
说罢姜轻侯右掌掐住了王丰鸣的脖子,目光如注,王丰鸣心知自己动手打了姜留白,如果不还手一定必死,不如拼死一博心存侥幸,想趁此刻用双臂伤到姜轻侯,随后遁走,想罢,急中运气,气力沉于右臂,横扫向姜轻侯的脖颈,姜轻侯见此却也是不躲,右掌注入内力使出“魂残之术”,内力传与王丰鸣体内,随后一推,向后一跳如同飘在空中一般诡异,姜轻侯伸出了右掌轻轻一握,王丰鸣的右臂竟突然停住,左臂不自觉的抬起,慢慢的握住了了自己右掌手指,只听五声脆响还有王丰鸣的一声哀嚎,他竟自己将自己的五指掰断,而这一切却都不是他自己愿为,随后王丰鸣身体右倾,右臂摊在了地上,左拳一下又一下的锤击着右臂,骨头碎裂的声音不觉响起,王丰鸣哀嚎声刚开始还有,到后面却是再也没了声,一看竟是痛晕了过去,身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只见他左手此刻竟是伸向自己的双眼,随后传来了两声恶心的黏响,就连踏千雪也是不忍再看,回过了头,而王鸣鸣此刻却因为这新一轮的疼痛而醒了过来,发出了震慑山林的哀啸,林中鸟儿叫声四死,仿佛早早的就开始为王丰鸣唱起了葬歌。
“求你,给我一个快活吧,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求你了……”
王丰鸣此刻的声音已经沙哑如嘶,语气中尽是哀求的意思。
“要是白儿能听到,他一定会说你的声音太难听,舌头也不要了吧。”
王丰鸣听到此话瞬间恐惧的抬起了头,哪怕是两个空洞的眼窝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无尽的恐惧,可是左手还是生生的握住了自己的舌头,大力一挥,一注血条喷出,此刻的王丰鸣才倒在了地上,不住抽搐,不一会便不再动弹,姜轻侯松开了右掌,转身看着叶深叶魁二人,两人此刻跪在地上,腿却抖得如同筛子一般,脸上的肉此时也是因为紧张而抽动着,样子十分滑稽。
踏千雪心中更是有些后怕,自己竟然带着师妹和鬼崖阁的鬼殊途一道同行,踏千雪从知道鬼崖阁的名字起就知道里面的角色虽然少,但个个武功高超,杀人手法残忍不堪,而今天这一见却还是突破了自己对残忍一词了解的底线,老一辈的八部之人都鲜少敢与其交锋,而现在江湖上却都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你们是要自己杀,还是要我动手!”
“殊途大侠,我们不想死,我们没有伤到那个,那个孩子,都是王丰鸣干的,求您放我们一条命吧!”
只见叶深叶魁说完头是越磕越响。
“那,你们就是要我动手了,忍着点!”
“姜前辈!留白醒了!”
就在姜轻侯要动手之时,柳莺蝶突然说道。
“白儿!”
听到此话,姜轻侯蓦然回头,叶深叶魁此时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仿佛黏在地上一般怎么样也起不来,仿佛双腿除了发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一般。。
“爹,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此刻姜留白的脸苍白的如同白月,嘴角还有当时受伤时渗出的血,却已经干透,说话的声音细若流丝般没有力气。
“白儿,你挺住,爹爹一定带你去找大夫,一定要救活你!”
姜留白却是一笑,而此刻他却感到嘴里泛咸,像是露珠滴入一般,这个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每次被其他孩子欺负,嘲笑他没有娘,委屈之时他就会躲在角落哭,这是眼泪的咸味,抬头一看却是柳莺蝶,此刻的他躺在柳莺蝶的怀里。
“哭什么呀,你天天打我打的那么狠,今天知道哭了啊,别哭了,丑死了。”
说罢姜留白却还想笑两声却不想喉咙甜的要命,流出来的却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