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不信好吗。
洁白的睡袍更能让安德森黑色的长发更加突出。
之前被烫卷了的头发因为长时间的睡觉都睡直了不少。
这种才不是自己的原因呢,安德森坚决不内耗。
面对的场景已经足够偶像剧了,幸好没有在手上脚上套个链子什么的……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起来,安德森看着门口走过来两只虫,邓茨带着一个像是亚雌模样的虫走到房间里面。
亚雌的模样和安德森记忆之中的一只亚雌很像,但他一时间记不起来了。
他只能让自己尽量端正地躺在床上,背对着邓茨,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
是的,就是生闷气。
如果不生闷气的话,邓茨是会更加得寸进尺的。
为了不让邓茨更加得寸进尺,安德森只能这么躺着。
邓茨脸上明显带着怒火,这让安德森有点儿莫名其妙。
怎么了就生气?要是在别的虫身上受的气的话,发在自己身上又算是什么?
别这么莫名其妙的好吗哥,咱们长着这张嘴就是为了好好说事的。
“你,上去,看看他身体之中的寄生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亚雌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但话很少:“好。”
安德森没有面对着邓茨,他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蜷缩着身体。
这个时候,邓茨突然开口了。
“你,停下。”
就连安德森都开始觉得莫名其妙了,刚刚还那么命令别的虫,还对自己的语气那么不好,算是什么事情啊?
“小安……是你吗小安?”
邓茨的声音软了下来,安德森这才转过了身子。
黑色的眼眸映到了邓茨的眼睛里面,他整个身子一阵。
原本还不敢确定,因为前不久他以为小安醒过来的时候,小安设备题里的寄生虫居然永小安的身体来威胁他。
这哪只虫能忍?
他当即决定不管用什么手段,直接将安德森身体里面的虫给逼出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回来之后,就变成小安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时间没有看到过小安了,小安这段时间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被寄生虫寄生的痛苦他也感受过,他都有些忍不住了,小安居然也要这么忍受。
“邓茨?”
安德森黑色的眼眸跟他黑色的长发相映衬着,眼中全都是害怕。
也成功让邓茨忘记了安德森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件事。
安德森缓缓从床上做起来,看着自己周围陌生的环境,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床边的笼子。
“为什么要关着我呢?”
邓茨也不知道怎么跟安德森解释,安德森被寄生了的这段时间估计都没有自己的意识吧?
自己当初还是跟那只寄生虫讨价还价了很久,才让对方答应自己的意识无论是在什么环境之下都保留下来的。
小安肯定没有跟他商量过,他的商量光用在自己的身上和那新型寄生虫的解药身上了。
像是小安这样的虫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
“小安,你先别动,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安德森的目光看起来有些呆滞,但只能慢慢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情。
那只医生虫缓缓走上前,拿着手上的仪器在安德森的身上缓缓检查着。
像是之前安德森在执法部做的检测,是针对其他基础的寄生虫的。
想要检测出这只还算是比较高级的寄生虫,只能让邓茨这种被它寄生了很久的虫才能设计出专门针对它的东西来。
在那个仪器到了一个地方的时候,安德森的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很疼的样子。
邓茨在下一秒就感受到了那只寄生虫的存在。
在他的身体之中待了太多年,这种的感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是邓茨看到安德森十分痛苦的样子,直接上前去踹了那只亚雌一脚。
那只亚雌医生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但是邓茨一眼都没有看到的他的身上。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安德森的身上,突然走上前去抱住了安德森,小声安慰着。
【在雄协内部,阁下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
【之前只是对雌虫下手,现在已经开始对雄虫下手了吗?】
【连安德森阁下都直接动手的话,我们是不是也活不久了】
【是沙维尔议员吗?现在思来想去想不到别的虫了】
【别忘了邓茨,他最近低调到十分吓虫的程度了】
【所以已经从上次的议员失踪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是个虫都要开始害怕了吧】
【安德森阁下都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话,我们是不是也……】
【现在是海因斯家控制着雄协吧?雄协一点儿作为都没有真的好吗】
【你们忘记了雷诺阁下现在是雄协的官方负责虫了吗,他有没有机会……】
【有没有一种可能,安德森阁下是自己出了问题啊,之前不就说安德森阁下和雷诺阁下现在这个位置……】
【照你这么说,雄协都没有什么好位置了】
【我来证实,雄协确实没有什么好位置】
【我来证实,雄协除了安德森阁下没有什么好虫】
沙维尔的手下已经顺着邓茨的踪迹找到安德森被囚禁着的地方了。
讲真的,他能够让邓茨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大的纵容了。
相信邓茨接下来的日子已经不会好过半分了。
卡罗尔和克利德尔原本想着跟沙维尔合作之后能够被分担出去一部分压力,没想到达成了初步合作之后,他们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多了。
除了外部因素之外,更多的还是来自他们内部的分赃不均。
最重要的还是海因斯家之中最为重要的,继承虫的位置。
邓茨已经从这个位置上出去了,甚至剜掉了他们一大块肉。
接下来就不能找个跟邓茨一样不老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