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发惊讶地说道:“牛三举报?不可能,他昨天晚上因打架被拘留了。他爱人给我打电话,想托关系减轻处罚。我之前和他爱人在一个车间工作。”
这些话让王务本心中畅快了许多,他恨不得牛三被判个无期徒刑才好呢。
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牛三没找上门闹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老楼宿舍从单位卖地解散后,这么多年一直处于管理的真空地带、无人问津,破败不堪。
真应了“民不举官不究”,如果不是有人举报,房管科和街道的人怎么会突然破天荒从天而降。
王务本脑子飞快地检索,如果排除牛三举报,那最大的可能是楼下邻居打了举报电话。
那他真的就太不够意思了,两人都已经沟通好了,咋又出尔反尔。
本来之前探讨时耿家发就说过装下水管道属于费力不讨好,这破楼没准儿哪天拆迁,装修费就白搭。
耿家发叹口气道:“这房子简单刷一下墙,直接租出去就得了。我昨晚拉个客人闲聊,他说咱这块又有戏拆迁了,他在房地产开发公司工作。”
拆迁对老破楼的住户都是好消息,王务本追问道:“真的呀!啥时候拆呢?原来那个开发商占着茅坑不拉屎,都十多年了就这么耗着。”
耿家发神秘地说道:“那个开发商有背景,据说前一段,他们的靠山倒了。也许咱们这里拆迁还真就有戏了呢!”
装修公司小老板带着几名工人在楼下埋完沟,回到房间开始室内工作。
耿家发匆匆离去。
王务本与装修公司小老板再次确认工期,小老板乐道:“如果仅刷墙这点活儿,一天就搞定了,只是这墙得刮腻子,之后需要晾一下。最多三天,全部搞定。”
催促着赶紧完工,主要是王务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都花在这破房子上面。
如果不是打算在屋里建卫生间,这墙都没必要刷,王务本直接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如今王务本等于是被迫进了装修的小漩涡,花了钱还来了个“烧鸡大窝脖”。
他就想着赶紧简单装修完,把这房子在牛三从拘留所出来前出租出去。这样免得碰到一起,又是一场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