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长公主眼皮跳了跳,大声呵斥:“你敢?!”
沈慕云吓得躲进了崔铁牛怀里:“夫君,您说说,安庆长公主这是在道歉吗?我怎么觉得不像?”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了结此事?!”安庆长公主失去了耐心。
沈慕云说:“长公主殿下,这次皇上命你道歉,你才肯服软,臣妇十分担心还会有下一次。长公主殿下不如亲手给臣妇写个文书,保证再不会为难臣妇,臣妇才好放心。”
“大胆!你不要太过分!”安庆长公主愤愤道。
“长公主殿下,这怎么过分了?您若不是诚心来道歉,可以离开了。”崔铁牛做出请的手势。
想到皇上在圣旨中的斥责,安庆长公主咬了咬牙:“好,我给你们写!”
安庆长公主提笔在纸上写了致歉的话,又保证再不为难沈慕云。
沈慕云接过去,看了看,向安庆长公主行了一礼:“但愿长公主说话算话,我们彼此相安无事最好。若长公主殿下再使手段为难臣妇,臣妇便只能给大梁百姓增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说完之后,沈慕云借口身子不适,命春芽替她恭送安庆长公主出府。
第二日,北安侯夫人亲自登门道歉,徐少夫人陪同。
沈慕云很平静地接待了她们,只说一些客气的话,处处透着疏离,这反倒令北安侯夫人更加不安。
最后,沈慕云送北安侯夫人出门,笑着说:“我原想着与北安侯府交好,侯府又不曾与我有过什么仇怨,何必趟到这浑水里来呢?”
北安侯夫人想了想,笑道:“是这么个理。还望崔夫人尽释前嫌,我们北安侯府也十分盼着能多跟崔夫人亲近。”
徐少夫人自然乐见两家和好,旁的不说,她妹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还指望着沈慕云医治。
送走北安侯夫人,沈慕云心情轻松,安庆长公主至少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北安侯府也暂时不会与她为敌,合泰那边的药铺伙计还算能干,她不在,铺子也经营得有声有色,霸州这边的药铺也已经进入正轨。
她打算在两个铺子轮流坐诊,这样一来,就要有一半时间在合泰,夜里不一定赶的回来,估计就住在那里了。
好不容易等到崔铁牛回来,她还没有来得及跟崔铁牛商量这件事,崔铁牛就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是怎么了?”沈慕云笑着,轻轻推崔铁牛。
“帮我收拾几件衣裳,我们要出征了。”崔铁牛严肃地说。
“去哪里?”沈慕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崔铁牛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能告诉你,这是机密。”
沈慕云理解,也不再多问,只默默去帮崔铁牛收拾了衣物。
抚摸着棉布包袱,沈慕云的眼睛忍不住发酸。
崔铁牛从背后搂住沈慕云:“咳,没事儿啊!我皮厚肉糙,打那些敌军,简直就跟玩儿一样。我就是舍不得你。”
沈慕云转身,抬头抚摸着崔铁牛的脸庞,哽咽道:“你要平平安安回来。”
“那是自然。那个……什么,走之前,能不能让为夫再亲近亲近?”崔铁牛用他的额头顶着沈慕云的额头,似乎在耍赖,又似乎在害羞。
沈慕云抬手放下床帐。
不一会儿,床帐就有节奏地晃动了起来,床上的人紧紧交织在一起,谁都不愿意松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