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把将那鲜血王座击碎,袖口之下的小镊子插在不可知物那掉落的头颅上,静静的反射着太阳与蜡烛共同的光线。
精神实体继续前进,并…
重新见到了旅者们,它们此刻愤怒的冲上前来斥责着他的弑君之举,但这毫无意义,林木公平的分割了它与旅者。
重新见到了求知者,它们仍旧对它的存在并不在意,只有少数沉醉于见证的学者冲上前来期待着他对刚才的所行详细描述,但它毫无知觉,书架又一次的关闭了学者与它的共同世界。
在踏出了缟玛瑙城堡后,黑色的要塞极快的在他的眼前倒退,哪怕他不曾挪动脚步,一切仍旧不断倒退,直至,脱离出死灵之书。
书页仍然还是书页,而源力延伸也只是维持着那接近于准备深入死灵之书,但又没有正式开始的状态,似乎,的确是有什么变了,但又像是一切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变。
大概是后者
乌索尔茫然的收回这那朝外延伸的波纹,源力的充实让他的精神稍稍得到了些许细微的慰藉,但,书本内部的走马灯仍然让他不断地回想。
好像的确是有什么改变了,但也同样什么也没变
不…的确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乌索尔的脚步在一瞬间停滞了下来,他缓缓地从那相位之内抽出了一柄长杖,复杂繁琐的纹路闪耀在它之上,并没有太多的价值,但,似乎足够做些什么。
他回过了头,望向了仍然闭着眼睛拿着书念叨着传教士一般话语的方先生,他并不能够说话,那诅咒缠绕着他,但实质上不进行任何的交流也可以,只要能够…
他拿着一根大木杖朝你走了过来,我想你大概是要完蛋了。
哈?方寸匆忙的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所见到的恰巧正是乌索尔抡起那巨大的木质法杖朝着他敲击而来的瞬间。
但实际上大概不会有任何的担心,不论是他还是刚才出于无聊心态提醒方寸的匣子,亦或者是正在使用杖子往下敲击的乌索尔都不会担心。
至于担心什么东西…
长杖停留在了方寸距离脑袋一寸左右的位置,闪耀的魔力符文与镶嵌在长杖顶端的赤红色宝珠嘶吼着它们的力量,但仍然不可能对方寸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实质性威胁。
方寸不必担心这个,他并没有对眼前之人发动哪怕一次主动攻击,按照乌索尔头像框旁缠绕着的,他的确是不可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一次伤害。
乌索尔所担忧的也并不是方先生会不会在看见长杖向下抡之后,不会反击从而创造一个给他直接攻击的机会,而是做出了除去发呆与反击之外的任何多余的举动。
现在看来,这个担忧的确是属于多虑了,方寸的确并没有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只是仍然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对敌人信息了解太多之后的自若么?
他应该知道这将会害了他的,乌索尔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就像是现在这样。
长杖的符文在一瞬之间激活,庞大的源力顺着秘源之主的意志在长杖的末端凝聚着令人窒息的力量,仅仅只是压抑下的源力所造成的的能量潮扰动便使得亚空间结构微微发生着颤动,那长杖的末端就像是一处小小的奇点一般牵引着所有的一切,空间也无从逃逸的立场在此刻聚集。
不会有什么用的。方寸慢条斯理的将死灵之书轻轻合起,古老腐朽的封面在能量潮的冲击下看似即将在下一刻便被撕裂,但却仍然近乎奇迹般的永远也不发生任何大的形变。
能量潮不可能做出任何能够导致方寸受到哪怕任何一丝的伤害,间接性伤害也并不可能,面对这样的场,方先生也仅仅只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
虽然说并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但大概用和他差不多的风格看着他就好…吧?
“你是认为我不可能对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是么?”
一列文字突兀的自长杖的尖端浮现,伴随着能量潮挤压模拟出的近似于乌索尔嗓音的声音一并放送着,“或许在前不久你这么想不会有任何的错误,但在现在,我想你稍微搞错了些什么。”
“所以说给你下诅咒的那位就没有想过你还能用这种手段强行交流吗?”方寸撇了撇嘴,只是在乌索尔震惊的目光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条折凳坐下,“看起来即使是让你找出个造成伤害的破绽也不是很难啊。”
“唔,他只是在限制交流这一方面稍微有些松散罢了,在限制我攻击这方面,放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我可能是永远也无法想象出一个钻空子的方法。”
“间接伤害不行,而控制分身攻击也不行,甚至连制造一个没有理智只会胡乱砍杀戮的家伙也不能够达成这个目标,可以说是的确非常非常的完备了,但很遗憾,只要是规则就一定会有漏洞,如果在短时间内看起来没有,也仅仅只是你尚且还没有突破限制的能力罢了。”
“现在你有着这么一个能力了么?看起来死灵之书点醒了你许多啊。”方寸冷笑了两声,随之又一次拿出了雷碧给自己倒满抿了一口,“那么请问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不是乌索尔所导致的任何二次伤害就行。”
“蛤?”
“少年你还是太年轻。”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结束,长杖之上在方寸脸上惊愕的表情尚且没有做出之时,一股纯粹的能量随之猛然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