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子摊贩道:“可多了,西街卖饼的李大前,用米糠掺在面粉里面。还有南街卖梨的刘归,在秤杆上做手脚。还有菜场卖鱼的程无遥,死了一两天肉质变了的鱼也卖,还有……”
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两炷香时间。说了大概三十多家做生意的人都在动手脚,仅有不到十家的人还做着良心生意。但从情况上看,最多也撑不了两个月了。
“小人知道的全都说了……那……大人可以放我们回家了吧。”
林云枫看了他们一眼道:“放你们回去可以,但是从明日起。你们不能再做这种坑人的生意了,知道吗?”
他们面上虽有淡淡不悦,但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于是接连道:“大人放心,小人不做了。我这就回去把那些不新鲜的馅料全扔了。”
“还有我,我也把那些不新鲜的油全倒了。”
林云枫满意的点头道:“你们走吧。”两人连忙道谢后起身快步离了去。
林云枫见他们两人走后,不由得嘶了一声。
“看来,这整个州都要好好查查了。”思索完,他当即叫上了府里穿着官衣的人。带着他们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查,从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时查到太阳落山时分。
一共查了三十多个摊子,抓了五十多人到府里。他将那些人挨个盘问一番后才得知,是府衙收的睡银太重了。一个月每人要将经营的一半甚至更多上交,这里在一年前是半年收一次税银。
自从那大人上任后就改成一个月收一次,过了半年,又改成半个月收一次。百姓手里的银钱少了,也就无法买更多的东西,也只有将买的东西卖得更贵一些。
林云枫不解其意道:“我去的其它地方最短也是三个月收一次,一个月半个月我却从未听说,这又是何故?”
其中一人道:“据说,上任州令本是个富家公子。挥霍惯了,他们家遇到一些事情一落千丈。最终他家的人用剩余不多的银两给他买了个州令,这州令这点俸银哪够他花的。也只有多收税才能满足。”
林云枫脸上很是阴沉道:“这……这太过分了,要花钱可以自己去赚,怎么能压榨百姓呢?”
另一人叹道:“那州令也是个不学无术之人,除了靠家里,自己根本没什么能力赚钱。官也根本不会当,所以……哎……”
林云枫也当即明白,随即道:“你们都回去吧,从明天开始。你们不可在做短斤少两的生意,若再犯,我还是要抓你们的,下个月税银全免。”
那数十人听后大喜过望,有的兴奋的直接跳了起来。
“好,好!大人放心,从明日开始,我们定会好好做生意。”
那些百姓纷纷离去,穿着黑色绸袍的中年人对他说道:“大人,下个月税银全免,这……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那中年人叹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府的账上现在不足一百两银子。若是将税银全免,那就……”
他不由的啊了一声道:“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府不到一百两银子。”
那中年人又道:“在上任州令没有到来之前,府上每月账上还能有个两三千两银子。可他一来,那些银两全被他挥霍一空。赤国每年都会派人下来查府中一年收支,从而拿走两成银两。”
“那州令就是上月遇到一年一次的盘查,最终查得此地这一年来收的税银比别处都高。可府上却五百两银子都不到,于是就罢免的那州令。”
林云枫叹了声道:“不到一百两银子,别说府上日常吃穿用度,怕是连下个月的工钱都发不起了吧。”
“正是。”林云枫听后陷入了深思:“不能去收百姓们的税银,还要想办法填补府上的亏空。”
思考良久后,他眼前两眼一转,貌似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