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又喝了能有一个时辰,大家都有点醉意了。
“小植啊,你说,倭寇,能不能彻底解决了?”骑兵营指挥使,徐守义借着酒意,把手臂搭在郑植的肩膀上,眯着眼问道。
徐守义是一个纯粹的武人,他的心中,只想着如何解决敌人,消灭敌人,至于其他问题,那不是有大哥和三哥呢嘛,自己听指挥就行。
如今,看着郑植,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徐守义感觉,郑植是个军事人才,值得自己跟他聊聊,于是,趁着宴会的酒意,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
所以,才有此问题,用以考验他的水平。
郑植听闻这个问题,本来迷离的双眼,也是一丝精芒闪过,然后,也是装作醉意的说道:“徐四叔,倭寇这事,说解决也好解决,说不好解决也不好解决。”
看着郑植说了相当于没说,徐守义这可不答应。
“小植啊,现在这里没别人,都是熟人,放心,今天,这里说的话,不会传出去的,是不是?大哥?”徐守义看着已经醉的睁不开眼的徐守忠问道。
“嗯~”徐守忠靠在椅子上,眼睛都没睁开,也不确定听没听到徐守义的话,只是嗯了一声。
“哈哈哈~徐四叔多心了,其实,倭寇这事的解决,不在于江南,而在于盛京的态度。”郑植知道,这算是自己加入徐家军的第一个考题,自己必须得说出点东西来,要不然,自己是进不了,徐家军的核心圈的。
“哦,这怎么说?”听见郑植的话,徐守义疑问道,这个角度,他是没想过的。
“徐四叔这次徽京保卫战也是战斗过,不知道,发没发现,所谓的倭寇,真东瀛人其实,并不多,占大人数的,其实,还是我们宋人。”郑植继续缓缓的引导道。
“是啊,我也发现了,没几个东瀛人,基本都是宋人,听口音,基本都是咱们越直本地人,这帮刁民,无法无天了。”听见郑植的分析,徐守义借着酒劲,大骂道。
“所以,所谓的倭寇,不过是越直两地的百姓,凑在一起产生的民变,只要解决了民变,即使再有倭寇,也不会再出现徽京保卫战这种大规模,倭寇围城数日的情况。”郑植出声肯定道。
“那怎么解决?都杀了?那也不现实啊。”即使徐守义是一个纯粹的武人,也知道,彻底剿灭这帮人,不太现实。
“小植,你说的盛京的态度,难道,你想的是开海禁?”此时趴在桌子上的徐守仁,抬起头来说道?
“三叔,确实,开海禁才能彻底解决倭患。其实,三叔,你想没想过,倭患为什么屡次围剿,可是,都不能彻底解决?”郑植低声说道。
“为啥?还不是欲壑不满,想要不劳而获?”已经喝迷糊的徐守仁想了想,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三叔,你这话,说的是那些江南大户人家,更多的人,其实,还是为了活着。
近海之人不下千万,海即海民之田。沿海诸府道,地窄民稠,山林斥卤之地,悉成村落,多无田可耕,小民生计艰难,全赖海洋贸易养赡资生,子母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