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准定不敢的。”郑江也是逐渐明白了郑植为啥非得要上战场搏命的理由。
“唉,原来你终究是怨我们的,估计,你大哥也有这想法,大人无能,孩子跟着遭罪了。”郑江长叹一口,低下头自怨自艾的说道。
“二伯,说什么呢,我跟大哥,都没这么想过,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你们做的很好了,是我和大哥,没有在你们提供物质的基础上,为这个家添砖加瓦,更进一步。”
“原来以为我们还都是孩子,家里有你们,我们可以不用操心任何事,所以,大哥四处闯荡,我帮着卖卖粮食,从不操心科举的事,说实话,是我们哥俩,不思进取了。”
“可是,周叔廉的一把大火,给我烧醒了,我不能再安于现状的无所事事的躺平了,为我遮风挡雨的人没了,而我还有竹子,我就要做那个遮风挡雨的人了,所以,我做事要力求安稳,让咱们家日子越过越好的同时,也要越来越安全。”
“而现在的大宋,要想日子过得安全,不被人随意欺负,你没个官身,那是万万不行的,我跟大哥科举是无望了,所以,我们只能搏命,走武将的路子,而且,这条路可走,大宋律无军功者不得封公侯,朝廷对这事还是管的挺严的。”
“这就是最适合咱们家现在走的路了,二伯。”
郑植语重心长的和郑江,讲述了自安平镇大火之后,自己的心路历程以及对郑家未来的发展规划。
“植儿,你是有大谋略的,你祖父没死的时候就说,以后,咱们家,就得看你的了,你说的这些,二伯能听懂,但是,想不到,二伯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二伯听你吩咐就是了。”郑江淡淡的说道。
“二伯,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没有你帮帮衬,大哥帮帮衬,咱们这个家,哪能发展的这么快,一切都是为郑家。”郑植并没有自得,而是谦卑的说道。
“你说的对,一切为了郑家,行,植儿,你忙吧,我没啥事了,不耽误你的事了,走了。”郑江说着,洒脱的挥了挥手,然后向酒厂南区走去。
“慢走啊,二伯。”郑植看着郑江的背影喊道。
郑江没回头,只是回了一声知道了,然后,缓缓的走去。
郑植就看着郑江的身影,逐渐走远。
“你的道,不光如此吧。”就在郑植看着郑江的背影,心中感叹的时候,忽然一道女声从背后响起。
“谁?”郑植闻声猛的转过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从墙角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人,郑植看向那人,原来是徐婉茵。
“徐姐姐,偷听别人讲话可是不礼貌的。”郑植看着徐婉茵说道。
“我可没有偷听,是你们说的太大声了,我正好路过,想去酒厂看看。”徐婉茵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