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尸检报告还未出来,不能光靠猜想,既然第三名死者信息已经出来,那么接下来我分配一下工作,小张,你带人去……”
警员们陆续离开会议室,许昭阳开始收拾资料,突然间察觉身后的目光,他手上动作微微停顿,又继续整理,头也不回地问:“江医生,你还不走?”
“说实话,我觉得你胜任不了专案组组长一职,我的建议,你还是接受催眠疗法。”江淮盯着他的背影,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地说着。
许昭阳恼了,把手上资料一丢,“你以为你是谁?你就凭着几张问卷,从而断定一个从警十几年的警察无法工作了?”
“并不光是问卷,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从各个方面都无法胜任!”江淮并不在乎许昭阳大吼,依旧用着刚才平静又缓慢的语气。
“好,你说说看,我哪些方面有问题?”许昭阳努力控制着情绪。
“你既然是办案有经验的警察,不应该没发现死者的衣服上有指甲油残留。”
“人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不光是我,其他人也没有发现。”许昭阳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你不用解释,其他人没发现,是因为注意力全在寻找证据上了。邓法医,着急尸检,也就忽略了衣物,而你就在旁边,却什么发现也没有,只能证明你害怕!”
“瞎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害怕什么!”许昭阳气愤地用手捶了一下桌子。
“第一,愤怒只能说明我说到你的痛处,你内心害怕的是面对女性尸体,害怕自己不能破案。所以,你根本没有仔细查看。第二,你在我车上吃的药,并不是什么止痛药,只是一般的维生素片,我只是利用了音乐、语言环境、心里暗示,从而让你的头痛缓解。这只能再一次证明你并未从儿时的阴影以及搭档的惨死经历中走出来,头痛只是你内心的隐射,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够了,你别说了!”许昭阳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他很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
“江医生,我们许组长这一路怎么走过来的,您最清楚,您不能一棍子打死,假如您让他停职,估计比杀了他还痛苦!”张芷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办公室里。
“我只是说他不胜任,又没想让他停职!”江淮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样?”许昭阳似乎看到了希望。
“我不过是想让你按时找我做心理咨询,定期复查,按时吃药!你要信得过我!”
“这案子这么棘手,我哪里抽得出时间?”许昭阳听见江淮口气好像没有开始那么强硬,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不正好,我来帮助你们破案,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你边破案,边心理咨询,怎么样?”江淮摊牌了,不装了。
“唉,行吧!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许昭阳晃悠了一下手,示意他俩出去。